声音断断续续是一个女子的低语浅吟。
听在耳中尤让人浮想联翩。
离甬道口最近的逆蝶蹙着眉。
她倒不怕撞见什么龌龊事只是在凭声辨认里边的人面朝何处。
甬道之长意味着他们几乎没有可能不惊动对方便穿堂而过。
所给予对方的反应时间自当越短越好。
是以需要极为精准的时机判断伺机而动。
一行七人中正有两个此方面的佼佼者。
冬晴是其中之一七人之中他年纪最长、行事最稳当缀在最后头保驾护航。
另一人便是姜逸尘。
话本小说中偶尔会塑造些矛盾而古怪的高人比如瘸子偏偏跑得极快聋子偏偏耳力过人瞎子偏偏目力极佳五感失一感好似不是缺陷反而打破了原有平衡让其他四感肆意增强无形中反哺所失一感劣势转忧。
曾当过一阵瞎子的姜逸尘听嗅味触四感都历经过一番打磨不用眼睛瞧也能通过其他形态讯息在脑海中形成较常人更为具象的画面故所谓眼盲心不盲看得更清楚。
姜逸尘没有在前领路却无时不刻在为己方瞻前顾后。
不过当下的他有点忧郁。
若不是担心因小失大就算前头是赤条条的仙女他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眼睛眨都不带眨地杀过去。
然而这祭祀秘洞再怎么说也是红衣教重地即便他们掌握有地图仍得步步为营小心为上。
所以还是得通过更多声响动静来分辨出甬道里是何情形。
可光听这么一小会儿都教他红了耳根子再听下去如果还是这些床笫之私不如直接杀进去省事。
有这想法的显然不只姜逸尘一人。
在场男子都算年轻气盛谁不对那些莺莺燕燕之事抱有憧憬幻想。
姜逸尘明显感觉到奚夏鼻孔里正大股大股地呼气吸气。
且双唇不住翕动似在重复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姜逸尘相信要不是奚夏总以中州旧日西胡贵族身份自持恐怕早已急不可耐地凑到最前头扒拉在甬道口去看那活色生香的场面。
在这进退维谷的窘境下姜逸尘总算捕捉到了女子吟喘声外的其他响动。
——两道起伏频率相差不大的细微鼾声!
打鼾本就不是男子独有天赋便是平日从不打鼾的人在疲累至极昏沉入睡后也难幸免。
结合着甬道是用以安置舞姬之地不难推断那鼾声来源正是俩沉睡的舞姬。
那么谁人至于如此寂寞难耐、如此没羞没臊地趁同伴熟睡吃独食?
换个地方独享欢愉不香吗?
姜逸尘不假思索地揉碎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画面生成新的推断。
甬道里有四个舞姬。
两个沉浸在梦乡中而其中一人正给另一人捏腿捶肩。
未待他将最新发现告知逆蝶甬道里再次传出的声音便证实了他所想。
“还有这里也捏捏。”
“这里吗?”
“对对。”
“这力道行么?”
“嗯嗯刚刚好白姐姐总能把力度拿捏得让人很舒服。”
“唉又有啥用呢?还不是成天为奴为婢地伺候人。”
“啊啊!白姐姐小青又说错话了自己掌嘴!换换让小青来服侍你。”
“嘘……小声点可别把姐妹们吵醒了。”
“嘶!姐姐你腿根怎么这么多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些臭男人下手没点轻重!”
“又不是一次两次早习惯了。”
“哼……这活着有什……”
“啊~”
“姐姐对不起我轻点。”
“没事没事……”
这回可是两个女子的对话声虽都轻声细语的可周围实在太安静了除了最后头的三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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