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泉州郡洛江镇一座大染坊的某间屋中时不时响起皮鞭抽打声。
在紧闭着的双层屋门外若非凑得近了还难以听得真切。
屋门之内三面立墙前均多砌了层翁口向内的空翁构造殊为罕见可令室中所作之声尽收入瓮而贴邻不闻。
相比之下屋中布置则要简单许多一张梨花雕木的大床几乎占据了大半空间。
大床前沿部位有张固定茶几可供两人对席而饮。
可以说这是间集密谈与休憩一体的静室。
当然这样的静室不乏其他“妙用”。
眼下静室主人便在享受着独属于他的欢愉。
静室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
双脚沾地敞着衣衫阖目坐躺在茶几边呼吸深沉而绵长身上微微沁出层细汗。
一手摊放在侧一手握着长鞭随性挥打向赤背跪伏在塌前的六名女子。
大约每出鞭三两次男子便会微张双唇做吮吸状似是极为陶醉于此间氛围。
从面庞到身形此人都像是能工巧匠在玉石上照最完美比例精雕细琢出来的堪称俊美无俦。
六名女子扎着长发、衣不掩背始终保持着双膝双臂贴地脸面朝下的姿态不敢动弹半分。
六面本该光洁如玉的背上都“刻画”有不下十道粗细色泽不一的红痕。
有的红痕线条细长、色泽浅淡如二月桃花。
有粗短的像是爬上了条赤色蜈蚣。
还有贯通整个后背的边上点缀着血滴肉沫。
此外床榻前的地面上早已湿渍成片。
基本是这些女子挨鞭忍痛时流下的汗水、泪水加之为数不多源自背上伤口的血水。
“玉老弟?”
“玉老弟?”
咚咚!
“玉老弟你在屋里吧?”
不知床榻上的男子又挥出了多少鞭屋外突然有个粗壮的嗓音响起又敲了敲这间静室的屋门显然正是在找屋中男子。
“玉老弟我进来了啊。”
话音刚落那粗壮嗓门的主人已接连推开了两道屋门毫不意外地瞅见了眼前的狼藉景象。
来人粗眉大眼大腹便便肤色黝黑头顶发量不多但从面颊到腮边到下巴乃至袒露的胸前都可谓毛发浓密。
虽有打扮梳洗可过长的体毛看起来仍像是不修边幅。
与床榻上的男子相比一个可以说是玉面郎君而另一个只能是山中胖野人了。
所谓人不可貌相单从表象上来看或许谁都不会认为这个山中胖野人手脚伶俐身法迅疾是个极其灵活极具攻击性的刺客在江湖上有个赫赫有名的诨号——草上飞!
曾为红衣教戊堂堂主又在前些日子担起过己堂副职重任的草上飞沙庆!
至于床榻上的美男子沙庆口中的玉老弟也曾是红衣教庚堂七情使之一欲使玉林龙。
之所以说二人都曾为红衣教的重要人物只因红衣教在五日之前已从中州江湖上除名而今如果还挂着红衣教的名头只能算是红衣教余孽了。
五日之前此二人都曾在九莲山一役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只是为何强如红裳、汪硕之流都已身陨道消他们两人还能在这逍遥快活?
最根本的原因便是他们两人都不是东瀛人。
他们也便从没打算为红衣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们与红衣教之间只有同富贵绝无可能共患难。
早在红裳决定发疯反扑中州武林之时他们便也给自己准备好了条很是极限而不显眼的退路。
二人未在一起密谋过只是巧之又巧地在退路选择上出现了些许重合。
于是乎大感命好的沙庆便抱上了玉林龙大腿退隐到了洛江镇这染坊中。
步入静室之后沙庆的面皮微微抽了抽浑源双眼中的不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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