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局势变得突然一场逼宫之后天庆帝入了广宁殿就再没出来。
永昭之子现身西陵王身死太庙崩塌掀出八年前旧案朝中众臣皆是惶惶。
宫宴当夜太子以储君之名传令三司重审永昭旧案翌日,由都察院御史詹长冬牵头刑部、大理寺开始清查旧案所有卷宗调查郑玮雍宫宴之中呈上的证据连带着所有相关之人全数缉拿。
永昭公主的案子并不复杂有郑玮雍出面指证一众证据确凿再加上西陵王之子袁晟亲口承认当年那枚从永昭府查抄出来的南越显王令牌是其父西陵王暗中送进京城,后由天庆帝所用嫁祸永昭。
八年前所有事情来龙去脉就全部清晰起来。
不到上元节时所有证据就由三司送进了东宫天庆帝所为也传遍了整个京城。
谁也没想到当年那般如朝阳日盛的永昭公主居然是枉死更没想到天庆帝因一己私心构陷忠臣以谋逆之名编织了一场天大的冤案那区区数年枉死于这场冤案之中的朝臣牵连之众千百不可计。
太子将自己关在东宫之中整整两日待到再出来时便下令将天庆帝所为记入史册、诏告天下直言其无德不堪为君更以太子之名代父下了罪己诏。
“殿下您怎么能替陛下去下那罪己诏?!”伍金良急得跳脚。
天庆帝所为的确不堪为君他也厌恶极了天庆帝狠毒想要掀了他皇位可是“废帝”之事却绝不能由太子去做。
子不议父过更何况是替天庆帝揽下罪责。
先不说太子废了生父会有文人迂腐言其忤逆就说是当年之事太子本不涉其中。
他储君之位乃是先帝所定也曾因替永昭求情欲替其翻案与天庆帝反目无人能以旧事指责,可一旦他替父下了罪己诏就等于是在薛诺面前服软低头更会叫人以为他默认了那日宫宴上西陵王死前所说先帝的那番话。
薛诺如今已经揽了兵权枭符在手又有安国公、大长公主以及一些永昭旧臣助她。
若太子再退那就真的是将皇位拱手相让了!
伍金良见太子不为所动忍不住朝着身旁急声道:“元辅你倒是劝劝殿下!”
沈忠康看着一众急切朝臣见他们皆是劝着太子更有甚者骂着安国公和薛诺狼子野心说太子糊涂。
他只平静问道:“殿下可知这罪己诏一旦下了陛下无德再坐皇位您也会受其牵连。”
“八年前您本年少永昭落罪之后您也一直想要替其昭雪这朝中上下皆知您为永昭公主曾与陛下反目多年困顿又对永昭旧臣有照拂之恩您若不理此事大可置身事外任薛诺平反之后您于永昭府依旧是有一份恩情在的。”
“您是先帝所定的太子是大业名正言顺的储君哪怕薛诺手持兵权想与您争这皇位,她也占不到大义。”
宣文太子和先帝的事情已经过去数十年所有与当年有关之人几乎死了个干净先帝不似天庆帝会徒留后患就算西陵王死前曾说过几句可一无实证二无当年证人真想要查清真相并没那么容易。
先帝得位不正之说若是不实那太子这储君之位就没人能够动摇。
太子面容清隽闻言说道:“孤知道。”
“那殿下为何还要下罪己诏!”伍金良急声道。
太子看着殿中几位老臣许久才开口:“诸位可知西陵王身死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朔州?”
殿中几人脸色微变。
“父皇以谋逆之名活剐了西陵王袁晟也被安国公他们生擒以袁家这些年的野心朔州兵变是早晚的事情。”
太子说话间手中拿着封奏折摊开朝着沈忠康递了过去“这是昨日赣平传回的战报定远侯说北狄大军已有异动边境几个城镇也进了北狄的探子。”
“他派人混进北狄打探消息言及年前大雪冻死了北狄好几个部落的牛羊就连北狄王庭之地也受灾严重北狄眼下王位更迭几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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