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却是细妹。
她一直守在亭外栏杆下靠墙根坐着。
看见方初出来愤愤瞪着他。
他又愧又尴尬也不知这小丫头刚才都听见了什么。
又一想他除了亲了清哑两下然后就一直在弹琴应该没什么破绽留下便放下心来冲细妹子点点头上了船。
亭内吴氏和细腰进来帮清哑收拾琴、茶具和果盘。
细妹也从外边进来了。
吴氏问:“张恒呢?”
清哑晚上出来张恒一定要在附近守护的。
张恒在水上答应道:“太太我在这。”
吴氏走到栏杆边撩起纱幔朝外看。
清哑紧张极了也跟着走过来。
那小船不带乌篷的就是普通小舟方初无处可躲情急之下一翻身溜下了水连头都缩进了水下。
被逼到如此地步他不觉懊恼反觉得惊险又刺激。
他想起刚才和清哑相处的美好心情愉快得很就控制不住地咧嘴笑。一笑那水就“咕嘟咕嘟”往上冒泡。
张恒代少爷尴尬又怕吴氏发现只得用身子替他挡住一面还要高声和吴氏说话以掩饰少爷“美的冒泡泡”。
他便问:“姑娘不弹了要回去了吗?”
吴氏道:“我们就回去睡了。”
张恒道:“我送太太和姑娘过去。”
跟着跳下船就上岸去了打算把人引开。
临走时压低声音对水中道:“小心些阮秀在那边。”
若是方初被抓住了那可就丢人了!
方初也知厉害静静躲在水里等他回来。
熬不住了就悄悄探头出来透口气。
透了气后又缩回水中憋着。
静静的他就着月亮洒下的清辉看着身旁的荷叶荷花。回忆起刚才两人联手弹琴的情形觉得从未如此幸福畅快过又觉不可思议:怎么两人能情发一心、同起同落呢?
岸上清哑也同样幸福愉快。
她对吴氏感到很歉意。暗自发誓这样的事再不能做欺骗爹娘是不对的还是想法子堂堂正正地和方初结亲就能正大光明地相处了。
她挽着吴氏胳膊叫道:“娘!”
吴氏笑道:“今晚弹这么长时候。不累?”
清哑猛摇头道:“不累!”
真不累她从未如此快乐过。
那美妙的滋味如同甘醇般滋润着她的心灵。
吴氏感受到闺女的喜悦忍不住摸摸她的手也喜悦地笑了。
走到郭家后门口清哑惦记方初怕他出事忙回头对张恒道:“我们到了张恒你回去吧。晚上谨慎些千万别出事。”
张恒会意道:“是。姑娘!”
遂站住眼看着她们母女进了院子才回头。
到水边他叫了方初也不敢让他上船就叫他跟在船后头潜行往水闸那边划去。
果然他的谨慎是对的才走一段阮秀不知从哪跑来到水边问他:“张师傅。怎么还没歇着?姑娘已经回去了呢。”
张恒道:“嗯。我再去那头看看嘱咐他们几句。”
阮秀敬佩道:“张师傅真谨慎。”
因回头也对值夜的人道:“你们也都打起精神来仔细看好了。”
众人答应了一声又四处巡视。
张恒捏了一把汗。直把方初送出郭家水闸外又等了半天等远处传来一声竹哨声表示他已经安全回船了才算放下一颗心。
方初一路回思咀嚼和清哑幽会的美好回到清园。忽然想起有一重要事忘了叮嘱清哑:就是郭守业要把她许给沈家老三的事。
他很相信清哑不会背弃他但并不因此而掉以轻心。
想到这他待不住了连夜准备回霞照。
霞照卫昭和夏流星掳劫织女一案已经判决:夏流星流放北方苦寒之地;卫昭杀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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