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滚下板凳扑跪在韩希夷面前哭道:“二姑娘下晚的时候确实回来过。我们听见外面小声叫门只不相信是二姑娘。我就对外喊‘姑娘们出门那不是前呼后拥的哪有偷偷摸摸走后门的。你哄我是那刚来的呢!’后来她们就走了。”
韩希夷咬牙问:“是不是你开门一看便知。为何不开?”
张婆子颤声道:“是老婆子糊涂。请大爷责罚。”
哪里是她糊涂不过是她狗眼看人低罢了。
韩非梦一向遭谢吟月厌弃纵得韩希夷宠爱也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怎比得上韩非雾和韩非花嫡子嫡女身份;再者韩家家业将来是由韩非雾继承因此两点家中上下踩踏的多了去了。韩非梦又不声不响的受了委屈也不去韩希夷面前告状他们就欺负习惯了。亏得韩非花还护着些妹妹不然更惨。
今天叫门不开是张婆子有意为难她想着她偷摸摸走后门不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索性不给她开门。她进不来自然转去前面走正门那行踪就暴露了肯定丢脸。
张婆子这样做无非想讨好谢吟月。
韩希夷虽猜不出实情也隐隐感知一二“啪”一拍桌子道:“我看你一点不糊涂你看得这家里局势清楚明白的很!来人把这老东西拖下去重打五十板子。以后谁再敢看菜下碟这就是例子!”
说完愤然起身进内去了。
他是去找谢吟月。
谢吟月正在和韩非花说话。
韩非花也是为妹妹失踪一事来找母亲的谢吟月在整理账目几个媳妇站在桌前回话她绷着小脸对众人道:“你们先出去!”
媳妇们忙看向谢吟月。
谢吟月点点头大家才告退。
韩非花盯着谢吟月问:“母亲你可知道妹妹去哪里了?”
谢吟月诧异道:“我怎么知道!她还没回来吗?”
前面闹得这般声势她早听见了不过懒得理会而已。
韩非花追问:“母亲真不知妹妹去哪了?”目光很怀疑。
谢吟月心下一转忽然明白过来:女儿是怀疑韩非梦的失踪和自己有关怀疑自己对韩非梦下手……
她脸一沉道:“怎么跟娘说话呢?”
她心里不由窜出一股火来怨恨郭清哑搅得自己过不得安生日子更懊恼自己竟被一个孩子影响到导致母女隔心。
她不喜韩非梦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要怎样。韩非梦来韩家头两年她所做的唯一手段就是让人把韩希夷以前画的一幅郭清哑的画送到韩非梦面前并指着画中人教她认“娘”。周达家的对韩非梦很维护如谢吟月所料她偷偷将那幅画留下了。
谢吟月这是想暗中唆使韩非梦长大后去找郭清哑。
然而谢吟月在商场上行事有勇有谋在养育儿女上却不擅长;再者豪门富户的婴儿都是由奶娘照顾的谢吟月不了解婴儿的习性——不懂事却天性敏锐极善于捕捉大人的心意——不知自己不经意间对韩非梦流露的仇恨厌恶让小小的婴儿对她害怕不已见了她如猫见老鼠一般。不猫见老鼠都是躲的韩非梦面对谢吟月时却表现出明明害怕胆怯却又勇敢地、直直地凝视她漆黑纯净的眼眸像极了郭清哑当年。谢吟月心中发毛感觉自己的心思被这孩子看得透透的。她怀疑郭清哑真是妖孽送这孩子来就是要对付她。
每次她看见韩非梦无缘无故的就被这孩子勾起无名火。
韩希夷是男人还是韩氏一族家主平日事务繁忙在内宅的时候有限对韩非梦的关照就无法周全了。
韩大太太本该是韩非梦的最佳庇护人却因为心结也怕见她。原本韩太太一直用婆婆的身份压制着谢吟月却因为韩非梦的到来生生被谢吟月反拿捏住了常要忍气吞声地听谢吟月的讥讽不敢发作一句。因为这件事传出去不论对郭织女还是对她儿子都是莫大的灾难将名声尽毁。韩太太一看见韩非梦就忍不住想起当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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