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已至居延地区开始下雪。
连绵的风雪冻住了大地也冻住了所有野心家和投机分子。
在居延泽以西靠近马鬃山一带且渠且雕难将自己的大纛立在了此地。
一个多月以前他遇到了一次有预谋的刺杀几乎丧命之后他便将大纛立在了此地。
选择此地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是居延泽的西部与幕北、祁连相交既可以监视居延各部又可以在紧急之时逃回自己的老巢。
此刻帐外大雪纷飞整个居延泽都被风雪所覆盖。
便是最有经验的牧民在这样的时候也理智的缩在穹庐之中围着篝火等待风雪过去。
“汉朝那边有答复了吗?”且渠且雕难嘶哑着声音问着他的亲信也是他的亲弟弟且渠呼难。
且渠呼难的模样与且渠且雕难很相似只是身材要矮一些
31xsorg眼睛要小一点他微微屈身道:“左大将还没有接到汉朝方面的回复……”
且渠且雕难听完整个人都瘫在了塌上眼中闪烁着凶光。
“该死的汉朝人!”他低声痛骂着。
很显然汉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灭亡西匈奴了!
合黎山方向的汉军斥候甚至曾经越过了驹衍峡进入居延泽之中。
居延各部也都是态度暧昧蛇首两端。
便是他带来居延的骑兵也不乏有人刻意的开始磨洋工开始观望了。
以他所知现在在广袤的居延甚至整个河西汉、匈的探子和细作与使者都在往来穿梭、游说。
而他这个西匈奴曾经的统治者在遇刺后已经被人遗忘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的末日将来。
无论此地最后是北匈奴所得还是汉朝入主他都是一个失败者一个死人了。
但且渠且雕难怎么甘心?
他紧紧握着拳头心里面不断权衡着。
作为一个叛逆者且渠且雕难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向北匈奴臣服的。
所以他唯一的出路便是投降汉人。
然而……
倘若他降汉……
折兰人、卢候人、羌人都会跟他翻脸。
恐怕在他说出降汉这个词的时候便是各部造反之日——虽然现在河西各部都已经在事实不鸟他了。
他派出去联络的使者一个也没有回来。
那些曾经恭顺的部族那些曾经阿谀奉承之人现在已经在谋算着将他的脑袋卖一个好价钱。
至于那些曾经的敌人那些恨他入骨之人恐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也是他最后赖以维系生命的就是他手里的那三个且渠氏本部万骑。
这三个万骑是他这几年穷尽一切手段和办法千辛万苦打造出来的军队。
可是在遇刺以后且渠且雕难连这三个万骑也不敢放心了。
谁知道这三个万骑里有没有想卖他的呢?
想到这里且渠且雕难就满心苦涩。
甚至有些绝望。
他发现自己甚至找不到求生之路的路径似乎只能坐以待毙!
而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幸好……幸好……还有逍遥散……
抓起一包逍遥散打开来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如梦似幻且渠且雕难在烟雾缭绕之中忘却了人间的忧烦。
而在帐外大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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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渠且雕难那边有什么情况?”在居延地区的中部靠近一处湖泊的山谷之中戴着一顶传统毡帽的折兰王骨荼问着一个刚刚回来的贵族。
“这贱奴大约是被吓破胆子了……数日来一直躲在马鬃山上……”那人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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