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了眼肩上的剑冷光晃眼。动了动喉结咽了口口水一滴冷汗划过鼻尖。他的头不敢转动丝毫生怕一个不下心命丧当场。
小侍卫内心无比惆怅今日是他第一天当值心中的激动还未过去难道就要命悬一线?
韩相大怒严声道:“煜王你这是何意是要枉顾律法一意孤行吗?”
越则煜一言不发只是冷眼盯着手中的剑。
这一举确实冲动但他不可不为。炳王之心昭然若揭林子朝一旦在他眼前消失必是有去无回。他不能放任如此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林子朝。
“皇城重地私携兵器者以谋反论处。煜王三思啊。”炳王笑着看似好心的提醒实则确是狠毒的一击。
众臣皆知此事原委但眼前煜王腾腾杀气谁都不能保证万一因而众人也不发一言。
一时间原本一件小事变了味道各人心中皆打着自己的算盘。
承天门一阵寂静唯有呼呼而过的风撕扯着楼门彩旗哗哗做响。
安郡公眉毛一皱按住煜王的手笑呵呵道:“炳王言重。此剑乃宫中佩剑并非煜王私带这罪名……不妥。”一边说一边加重手上力道好让煜王停手收剑。
奈何越则煜的脾气一向执拧认准的事绝不改口几番眼色示意越则煜皆是不理。
安郡公心中怒道这小子又钻了牛角尖也不知这脾气像谁。
“咚咚咚——”
红墙门楼三声钟鼓。辰时已到承天门缓缓打开……
众臣看着此番情景一时间也犯了难朝时误不得但眼下局面又该如何解决?
若因此误了朝时小事便也成了大祸安郡公转念一想提议道:“韩相何事都比不得早朝重要此事不如先暂且搁下容后再议。”
韩琚此人最重礼法为人古板在他心中朝政重过一切。
透过大敞的承天门看着威严的朝殿沉默片刻“便依郡公所言上朝吧。”
说完拿起手中的象牙笏板大步而去。韩相既已表率众臣也整理仪容纷纷步入朱门。
炳王看了煜王和林子朝一眼笑着跟了上去。
跪在地上的周仁京看着众人纷纷离去不知所措:“韩相……我我该如何?
”
安郡公和善道:“圣上所言才是金科玉律。”
是啊安郡公一言点醒自己韩琚何来的权力定他的罪自己还是大燕朝臣。
周仁京爬起身来冲安郡公鞠躬道谢后手持笏板快步跟上。
安郡公看了眼林子朝不言一语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舅舅的担心他明白真正的战争才刚开始。
越则煜抬了手将剑交给侍卫。
看到煜王的目光林子朝轻松一笑:“王爷无须担心是福是祸子朝受得住。”
这话一出越则煜也不知说些什么沉默片刻撇到林子朝脸上仍沾染的血迹拿出一块帕子递给林子朝转身离去。
手帕?
林子朝眉头一挑用衣袖拭去脸上血迹将那方手帕收入衣袖静静地立于红墙之下。
鸣鞭示警合扇而开大燕帝王越崇端坐于帝座之上接受百官朝拜。
人虽中年的越崇却丝毫不见老态许是多年戎马体魄仍是康建。
目光掠过群臣出声道:“诸位有事可奏?”
不出所料炳王拱手上前“启禀父皇儿臣有一事需父皇裁断。”
“说来听听。”
“父皇寿宴将至依旧例云国当派使团来访以示两国邦交。但今年却无丝毫风声儿臣不知是否还要安排接待回礼?”
倒是稀奇煜王竟然没有提及此事?越则煜稳稳站在一侧。
“每年云国来访来去接待便是一大笔虚耗浪费库银。”
“臣异议。”
韩相站出朝列出言道:“虽是耗损国库但显我大燕威仪国力昌盛此事不可只图眼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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