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城自是寸土寸金的金贵地满街繁华满城喧闹。可即便是这般灿烂的富贵烟火后总也有一丝见不到光亮的阴暗地。南门十里外便是此番贫民窟。暂居此处的人有流浪的乞丐也有蹒跚的老人亦或是病入膏肓的绝望之人。大家栖身于此不过就是一边苟活一边掰着指头推数日子能过一天便算一天。
离此处不远的一处小院破败的茅草屋杂草丛生的院落四周围了一串腐朽的竹篱笆这便算是个落脚地。院中一男子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弓着身子在地上拖着一只废掉的腿费力的搬运着一个空空的竹篓。
但从毫无生机的背影便可看出此人已如同朽木废了。
站在树下暗处的林子朝悄不作声的打量着这个断腿的男子。大约半盏茶后林子朝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推开脆弱的竹门走入院中站在男子身后开口道:“想到你会过的不易却没料想竟是这般悲惨。”
那男子听此身形一顿慢慢扭头回看待看清来人后什么话也不曾说出口反倒是收回目光继续搬运着空空如也的箩筐权当来人如透明一般。
话虽未说但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确是表露无疑。
见此林子朝一声冷笑他恨自己说得通但却又没有道理。
那日此人在酒楼中煽动民意诋毁煜王林子朝特意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煜王府的身份想让此人前去报信时找出他身后的主子。不料却被半路杀出的逸阳公主搅了局。那人也被墨逐送入了燕都府衙被吩咐好生照看。
事后林子朝去府衙专门打听了一番此人入狱后因着逸阳公主的交代受了不少罪想来是实在熬不过刑罚便托狱卒带话给颂竹茶庄的人。如此一来林子朝便也定了他的身份。不过看他如今的模样应当已是弃子一枚炳王任由他自生自灭。林子朝今日来寻他不也是有一事需要得以验证。
“我且说几件事你若想听便当作闲话想说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想说全凭心情至于你若不想听便当我发了疯胡言乱语甭搭理我便是。”
那人好似耳聋了一般依旧忙着手中的箩筐背对着林子朝对方才的话什么反应也没有。
林子朝全不在意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慢慢说道:“颂竹茶庄的背后是炳王凡是炳王手下的探子都经由颂竹茶庄禀报炳王你自然也不例外。”
“哐当”一声扬起一阵烟尘。
那人将身旁的三个箩筐叠放在一起抱起后重重的放在一旁的麻袋旁。
呵不回答。林子朝看着那人勾起嘴角正是他的不回答反而印证了自己猜测。
林子朝继续道:“炳王做事向来滴水不漏狡兔三窟他是绝不会将一件事的成败压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即便你身在牢狱向炳王求助他也不会理睬。因为你不过可有可无燕都城中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在完成着与你同样的任务。”
那人依旧不曾开口绕过林子朝一瘸一拐的走向院中的水井将水桶扔入井中。
再是正常不过的举动只是握紧的双拳和紧绷的嘴角让林子朝知道他再一次猜对了。
周氏母子一案中最让林子朝不得其解的就是他们二人的行踪是如何暴露?
周安胜本身便是衙役出生生性谨慎即便是对自己也是一再提防况且他二人自自己的嘱咐后也不曾出门。炳王究竟是从何处得知后又指派杀手的呢?
这个问题已然萦绕在林子朝心头难以解开。直至今天媗琴带了株百合前来调笑团苏为了自己失眠一事又是求佛请符又是请郭御医开调理方子最后又请媗琴搬来安神养眠的花来好不忙活。
回想起团苏一副较真的样子郑重的说道:“什么事都要做两手准备。若是那一天照看公子的菩萨有事没顾得上公子这不还有郭御医和媗琴姐姐的汤药和花草嘛。退一步说要是花儿谢了郭御医的方子不是还能起作用嘛。这么一来不管怎么样公子都能睡个好觉。”
这话一出团苏一脸誓死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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