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张朗听到范归的不撤兵主张之后显得有些惊愕。
凉州儿如今风头正盛在这个时候对他的军令阳奉阴违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范归眼中浮现出一抹阴霾就连帐外透进来的光也驱散不去他冷笑地说道:
“我族兄试守绛邑长乃是河东郡府亲自派出的可却被凉州儿无端捏造罪名当场斩杀了绛邑城中的其他县尉、县丞、大姓们更是断难幸免张君这个时候回去自认为能够落得一个怎么样的下场?”
“额。”
张朗被范归的话噎住了说不出什么话来。
论身份范镛是安邑范氏的族人自家的张氏与之相比族望相差太远。论职位范镛是归属河东郡府管辖的一县之长而张朗却是被调拨归属于阎行麾下的一个司马两者之间的权力也是不能够比的。至于其他县尉、大姓他们多是绛邑的地头蛇在城中的能量张朗自认也是比不过他们的。
可是阎行到绛邑之后却短短数日之内就或斩杀或下狱摆平了这些明的暗的阻碍将绛邑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特别是范镛的死给张朗的刺激尤为之大。
范镛能够在轻车上任之后与绛邑的大姓产生深入合作除了范氏的族望和他在郡府中的人脉外他本人也是一个厉害角色而且范镛跟范归一起笼络过张朗许诺要为张朗在族中物色一位族妹作为张朗的良配。
可现如今与自己有些干系的范镛却转眼之间地死了还是被人在县寺大堂中一刀砍了脑袋的这不由得让张朗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范镛涉及的一些罪行中若是深究起来不仅范归逃不过去就连张朗也逃不了。
范归看出了张朗的胆怯和动摇他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年头不仅河东战乱就连天下大乱也已经有了端倪我等手中掌控着兵马进退自如足以自保和观望形势。可若是回到绛邑城中就落入到了凉州儿的控制到时候是杀是剐还不是他一言决之的事情。”
“大丈夫处世当雄飞人前又岂能够雌伏于人!”
“这?”
虽然范归说得都没错张朗也确实被说动了可是他还是不能够下定决心只能够支支吾吾地说道:
“可这——也实在是——太弄险了吧。”
范归知道张朗已经心动他冷笑一声。
“想要后事不险这又有何难我等只需想办法让白波贼大肆进攻立马就能够让凉州儿和他带来的兵马穷于应付到时候只怕求着我们为他臂助守住汾水沿岸就是万幸的事情了哪里还敢再找我等的麻烦!”
听到范归的打算张朗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收敛了表情有所顾忌地说道:
“可凉州儿刚刚大破了襄陵的白波贼对岸的白波贼也缩回到了临汾城中根本不可能有大战事啊。而若是我等贸然前去挑衅引对岸的白波贼来攻计策能不能成还两说一旦成了白波贼大肆来攻遭受攻击的是我等。凉州儿再来个按兵不动岂不是可以借白波贼的刀来杀我们。这比领兵回绛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范归眼中精光乍现口中说道:
“你说的我在之前也早已经想过了所以我们不能够去临汾挑衅白波贼。”
“你的意思是?”
“呵呵你想想防守九箕山的翟郝那一伙西凉兵刚刚击败了襄陵的白波贼可如果这个时候襄陵的白波贼也派人前去袭击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啊你的意思是我等派人假扮成白波贼去——”
顺着范归思路的张朗突然大叫一声他算是明白了范归反制西凉兵的方法了。
西凉兵不是想要借白波贼的头颅来巩固权威凝聚人心么那就让他尝尝惹上数以万计的白波蛾贼的后果。
不过大叫过后的张朗又有些担心口中问道:
“这种我等暗中派人挑衅引起的小争斗、小冲突真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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