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兵锋如同三叉戟一样向这个惶然抵抗的匈奴部落席卷而来。
如果说中间的歩骑因为遇上了于夫罗所带着单于卫队的顽强抵抗历经了一场生死鏖战的话两翼包抄的歩骑则可用势如破竹来形容他们的所向披靡。
两翼的歩骑最终配合中路的兵马击败了匈奴人最后的抵抗人马。
整个过程他们就像一对粗壮的大螯那样从两侧无情夹击了面前脆弱的匈奴部落。
那一刻下马的步卒列盾而上使用强弩重斧轻而易举地击破了匈奴人的防御阵线劈开了那草草扎就的栅栏。
下一刻冲锋的战马马蹄纷飞裹挟着狂飙而来的烟尘涌入到了匈奴人的营地之中将溃退的匈奴人径直撞倒在地环刀长矛无情劈刺染红了营地里的草地。
弓弩声金铁声号角声哀嚎声错综扭曲地交织在一起编造成了末日的梦魇情景。
鲜血在不断流淌已经倾洒、浸透了不少帐篷。
毡帐内有的妇孺老弱惊恐地互相抱团啜泣着有的则惊慌失措地张大眼睛在寻找着什么有的紧紧抓着手中的匕首、弓矢好像抓到了什么救命的东西一样。
毡帐外但凡手中还有兵器的匈奴人被冲入营中的河东歩骑一拥而上就地格杀只有一些抛弃了兵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求饶的人才会被披着甲衣的士卒威逼到牛棚羊圈之中混在牛羊之中暂时拘束起来。
雄壮的战马喷着白雾穿梭在毡帐之间骑士的铿锵铁甲哗哗作响手中的刀矛、弓弩不时举起又落下。
在无情杀戮的同时骑士口中短促生硬的胡语也在重复虽然他们没有对毡帐中躲避的妇孺老弱痛下杀手但是不带一点人情的话语依旧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气。
在一切都尘埃落地之后阎行等人的战靴重重地踏在了匈奴人营地的土地上。
阎行脱下兜帽他的铁铠上同样洒了鲜血战袍也被染红被割断了一半就更加飘不起来了。
营地里被奔腾的人马犁过的土地显得坑坑洼洼再浸透入了粘稠的血液走起来就变得更加粘脚沉重。
除了猩红的血泊之外还有黄白色的液体复杂在其中也许是人畜的排泄物也许是打翻在地的奶浆也是某一个死者头颅中流出来的脑浆。
在这片战后宛如鬼蜮的营地中河东的军吏、士卒各自忙碌有的在指挥打扫战场、清点缴获有的在押送俘虏、处决濒死的敌人有的在救治伤亡、收整兵甲······
所有人未发言谈也没有大胜欢歌如果说那些战败的俘虏脸上还有哀戚的话那些大获全胜的河东士卒们则是铁青着脸面无表情宛如鬼蜮中的恶鬼一样继续忙碌着手中的事情。
视野之中只有刀兵的慑人的寒芒还有不言而喻的死亡气息在营地里不断蔓延着。
或许他们在历经一场杀戮之后还会紧接着下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
在那处刚刚被清理出来的穹顶大帐中帐内角落里的头颅已经被堆成了一个小山。
但是阎行还是皱着眉头在帐中闷闷不乐因为在一连串的厮杀逐北之后匈奴单于于夫罗不见了。
到底是死在了乱军之中还是已经逃出生天现在都没有一个定数。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一堆人头中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头颅。
披甲的甘陵提着两枚人头又走了进来他轻轻地放在那堆人头的前面然后朝阎行摇了摇头一声不吭。
死的是单于卫队的两名百夫长依旧不是于夫罗的人头。
阎行急促地搓了搓手他已经下定决心开始说道:
“不能再等了召集众将商议接下来的战事!”
甘陵点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
很快这处曾经是单于所在的穹顶大帐中聚集起了这次从征的河东文武。
在攻灭了于夫罗的人马之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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