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一次李儒却是料错了。
安邑没有被郭汜的大军攻破作为前锋人马的张绣此刻正钝兵于城下。
而郭汜领着剩下的一半人马则才刚刚接近安邑境内。
奔袭安邑的计划显然已经出现了变故。
个中缘故诸将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来。
原因是身为主将的郭汜临时分兵改变了计划。
若是按照李儒原本的设想以军中一贯骁勇的张绣为前锋郭汜率领大军继上避开其他城邑直驱心腹不出三日安邑必然告破。
可是跟进的郭汜大军在进入河东境内之后速度开始倒是不慢只是却也出现了沿途袭扰乡聚的现象。
河东南境士民富庶。剽掠过乡聚的西凉兵个个赚的盆满钵满速度自然就快不起来而那些没有机会参与剽掠的将士不患寡而患不均眼见军中的同袍得了重利也眼馋的很转而不愿意一味埋头赶路了。
郭汜见状他既不愿重惩那些遵循传统剽掠乡聚的西凉军将士只好改而满足其他西凉军将士们的一众要求。
不过郭汜毕竟也是久经战阵之人知道此时深入敌境若是放纵西凉兵将士肆意剽掠无疑是自寻死路。
因此他派出使者大张旗鼓凭借朝廷的诏令还有沿途大军的威迫传檄解县、猗氏等城邑命令各城邑长吏速速归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结果郭汜被狠狠地打脸了。他自忖必降的解县、猗氏等城邑无不抗拒投降坚壁清野以抵御自己的大军。
其中的解县令郑多更是顽固狡诈。花言巧语装作愿意归降将前去传檄招降的使者还有一大队用以炫耀武功的骑兵诓入城中之后原形毕露直接斩杀了入城的使者还有骑兵将他们的头颅悬挂在城楼之上以示率领解县士民坚决抵御入侵的西凉军之意。
遭受了此等奇耻大辱的郭汜顿时暴跳如雷麾下的诸将更是迎合上意踊跃请战。于是郭汜将自己的大军分为两部一部继续奔袭安邑与担任前锋的张绣人马会合于城下另外一部兵马则由自己亲自率领转道东南横扫解县等城邑。
面对郭汜的大军来袭解县令郑多坚决据城抵抗奈何兵力微弱尽管郑多率领着士民在城头奋起抵御可在苦战竟日之后解县还是被前仆后继、如狼似虎的西凉兵攻破了。
郭汜获胜之后得意洋洋下令将擒获的解县令郑多押到自己的面前肆意羞辱了一番之后又放纵力战破城的西凉军将士肆意剽掠城邑。
于是沦陷了的河东城邑、乡聚无不遭受了大厄。
而攻破解县的郭汜大军则愈战愈勇又连下瑕城、臼城等地借着大胜之威迫降了猗氏大军可谓是所向披靡一路势如破竹。
因此当李儒派遣飞骑向郭汜禀报后军已经设计击破河东舟师、正率军前往安邑与郭汜主力会合时也收到了郭汜大军传来的捷报:
主力大军在河东境内一路攻城略地已经连下解县、瑕城、臼城、猗氏等城郭汜也正领着得胜的大军耀武扬威地往安邑赶去。
可是收到此等捷报的李儒却不喜反忧他抓着军中文书捶胸顿足恼怒不已地说道:
“昔时乐毅下齐七十二城未下即墨则田单复国。夫差于夫椒大败越军不取会稽则勾践吞吴。何哉?即墨、会稽皆是齐、越腹心之城不趁势取之宛如养虎为患。”
“今日河东之战亦是如此。阎艳曝军于外将校吏士家眷皆在于安邑一城若得安邑则阎艳之军瓦解河东各城皆可传檄而定此昔时韩信定魏之良策也。”
“后将军却不识本末不取安邑而取解县一路攻城略地剽掠乡聚未伤敌之根本要害得城虽多抑有何益?安邑若固大军深入敌境必然进退不得俟时阎艳回师来救放眼河东之境士民妇孺皆为仇寇我等置身其中稍有败绩皆为阶下之囚只怕匹马也难以西渡大河了!”
张济拖着虚弱的病躯骑马行军他听到了李儒的懊恼之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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