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韩遂军来了使者阎行和贾诩相视一笑随后就派遣赵鸿前去接待自己则留贾诩、荀攸等人在帐中用膳然后继续商议“足食”、“强兵”的措施。
小半个时辰后赵鸿就返回复命了。与他同来的还有阎兴。
帐中的烛光有些摇曳照的后头走进来的阎兴脸色忽明忽暗的阎行瞥见了阎兴的脸色一眼想了想就下令让亲卫将帐门口的帷幕放下来了。
赵鸿简单交代了韩遂使者的来意之后就让开身子由跟在后面的阎兴上前。
阎兴看了看帐中贾、荀、裴等人没有立即开口。
阎行知道他的意思示意他无需忌讳直接坦言。
阎兴只好立住身子沉声说道:
“来的使者是阎丰之子阎规。”
话音刚落帐中的烛火摇晃了一下阎行的脸色也慢慢变得阴暗起来。
一切沉寂无声。
阎行对待阎父的感觉不同于对同为亲人的阎琬。对待阎父他更多是将他当成一位敬重的师长而对待阎琬他则以兄长的身份代入居多。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特殊的分化阎行想过之后也只能够归结为接受和给予的不同。
将阎父当成父亲他需要接受那一份沉重的爱而作为阎琬的兄长自己只需要默默付出那一份兄长的爱即可。
接受有时候比给予更让人难以承受。
可是哪怕对待师长也有一份弥重的感情在的。虽然阎行知道阎父的死与自己有着深层次的干系但至少在事变的表面上还是由族中争斗导致的。
这让阎行对待阎历、阎丰这一些人心中有着一股难以言状的仇恨。
而见还是不见阎规也取决于阎行的内心。
···
帐中的议事过后阎行重新戴上了兜鍪披挂整齐后带着荀攸、裴绾等人踏着夜色巡视营中。
裴绾是阎行着力栽培的内弟在处理一些军政要务上阎行常要带他出来历练一番以培养他的能力。
而荀攸则纯粹是自己想来的原本夜深霜重阎行是想让荀攸和贾诩一样回帐歇息的但是荀攸这一次却意外要陪同阎行夜间巡营他还有些话想要对阎行说。
察看歩骑人马安顿下来的营帐巡视营垒夜间的守备和工事慰问营中的伤病士卒阎行这一桩桩事情走下来一行人也花了近两个时辰。
亥时将尽夜色已经十分浓厚巡视完夜间的守备和工事后随行的人员之中已有一些吏士眼皮打颤、哈欠不断了阎行于是下令让随行吏士各自归帐而荀攸却没有挪步特地留了下来。
阎行见到荀攸还有未尽之言淡淡一笑就邀请荀攸再陪自己走一段路。
时下已经是九月底深夜已降霜寒露重阎行的亲卫跟在后面铁甲上已经结了一层白白的霜。
身材颀长的荀攸紧紧了身上的外袍才迈步向前走去他的目光在火光的照耀下依旧闪烁有神那沉稳的声音也轻轻地响起。
“将军刚刚在帐中有难言之隐?”
阎行意外地看了看荀攸一眼他本以为荀攸是要谈“足食”、“强兵”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说起这一桩事情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了。
“是的韩遂的来使乃是阎家人刚刚是勾起了我对族中争斗的一些回忆!”
阎行没有隐瞒荀攸也点了点头。
与他们颍川荀氏这种饱浸儒学的中原名族不同阎行出身武宗豪强边陲之地民风剽悍、以力为雄儒家那一套“温良恭俭让”在那里多数时候是被弃之如敝履的。
阎行既然会以董营将校的身份起家那他要么就是庶出旁支的落魄子弟要么就是在争斗中失势落败的嫡系子弟。
而阎行的话恰恰证明了荀攸对后者的猜测。
荀攸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
“此事本来是将军的族中之事攸非当事之人不该妄加谏言。只是将军以命世之姿遭无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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