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廖一边跑一边笑“神特么站住你是羊你会站住啊?”
张朝封气喘吁吁道:“你懂个鸡儿这叫心理战羊一听我们要开枪肯定慌神说不定就跪地求饶了!”
但是跑了没几百米之后张朝封就没这个心思寻乐子了。那山羊的活动能力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明明是一座崖它都能往上爬。杨越一看这场面还追个鸡毛啊端起枪来又是一梭子隔着一百多将近两百米子弹噗噗噗地打在了崖壁上震碎了不少石头但结果全都没有命中目标。
剧烈的运动让杨越的呼吸紊乱打枪最忌心浮气躁更何况在这个距离上要打移动靶瞄也要瞄很久的。那山羊被枪声惊地在悬崖上上蹿下跳不一会儿就爬上了崖顶。
“追吗?”张朝封问。
杨越气急败坏地叉着腰喘着气羊都被惊跑了此时不追再到哪里去找?更何况这里的地形越来越复杂它们藏得也越来越深再想打一枪首先自己就得长途跋涉危险也会加大。
“追!”杨越确定自己的第一次开枪就击中了目标否则地面上不会有血迹被大口径步枪弹打中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三人绕过悬崖从一侧缓坡爬到了山顶一抬头杨越就看见那羊倒在悬崖边正口吐鲜血。
“你大爷的!”张朝封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地上骂:“跑啊!接着跑啊!”
杨越走了过去查看着那羊身上的伤口。
一颗子弹掀开了它的皮肉打断了它的左后腿露着白色的骨茬。
另一颗子弹从他的左后臀部射入穿过了腹部。
而最后一颗子弹在它的背上凿了个血洞。
三发全中而且枪枪要命。鲜血已经染透了它的皮毛但它仍然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带着杨越们狂奔了近两公里。
那羊躺在那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杨越缓缓地流淌着泪水。
它张开嘴它可能想喊叫但是它已经没有了力气。
它那原本清澈的眼白正在渐渐地变得浑浊。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鲜血随着胸部的起伏一股一股地从嘴角流淌而出。
杨越看着它的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怎么地他的心里发虚虚得厉害。他撇过头去不忍看到这条生命最后逝去时的无助和哀求。
他坐在山羊的尸体边发了好一阵呆。
张朝封在杨越的脸上又看到了那股悲天悯人的模样这种表情在杨越当新兵排长的时候看着那些新兵在厚厚的灰尘里爬战术要死要活地跑五公里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出现过。张朝封走了过去拍了拍杨越的肩膀道:“别难过了。”
杨越摸了摸下巴他不是难过他是觉得残忍仅此而已。
“抬起走吧。”他把枪背在了背上把羊交给了其他两人。郭廖上前捆住羊的四肢然后穿过木棒子和张朝封一前一后抬着羊下了悬崖然后找到了自己的车往回而去。
一路上杨越都没有说话他看着自己手里的枪第一次觉得枪这玩意真的不是好东西。
他还是更喜欢侦毒器和辐射侦察仪还有发烟罐。
“停车停车!”
张朝封在车厢后忽然大力地拍着驾驶室的后玻璃郭廖还以为他察觉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脚刹车就把卡车停了下来。
杨越跳下车看见张朝封拿着根木棒子就往旁边的山上跑。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回去拿枪发现郭廖已经端着枪跟上来了。
两人追着张朝封的脚步上了一座山塬抬头一望远远地看见一匹狼正拖着一只羊往一个山洞里钻。
张朝封边跑边回头喊“杨越你内疚吗?我帮你消除你的孽障!”
杨越心说内疚个屁啊那特么狼窝你也敢乱冲?
“郭廖跟上!”
郭廖体力稍差爬山的时候就拉了一百多米等他上来的时候张朝封已经抡着棍子进了洞。杨越眼睛一闭你特么最好指望这洞里没有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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