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身体不好所幸山路并不陡峭百里九照顾她走走停停勉强爬到山腰寺门处双腿就有些打颤。
寺庙并不大进去寺门迎面处就是大殿门首处一方半人高鼎炉香烟袅袅香灰忽明忽灭。
“好像只有你我是空手而来。”诺雅环顾四周善男信女皆虔诚叩拜闭目念念有词。
“心香一瓣就已足矣何必拘泥于形式?”百里九过而不拜犹自为自己开脱。
诺雅甩开他紧攥的手笑着调侃:“这样没个正行小心被方丈将你乱棍赶出来以免亵渎了佛祖。”
话音刚落大殿中就有灰衣和尚手持念珠不急不慌地踏出门来冲着二人深深一揖:“方丈说有贵客驾临特命和尚出门相迎。”
百里九回头看看身后左右:“老和尚又在装神弄鬼怕是差了小沙弥在寺门处候着通风报信吧?”
灰衣和尚也不怪罪也不辩解宽宏一笑:“方丈还吩咐说是二位身上杀孽太重若想求签必须净身以后方可入殿。”
百里九“噗嗤”一笑:“你们方丈这次可就失算了。若是说我百里九征战沙场饮血无数双手杀孽深重尚且可信我夫人手无缚鸡之力一介弱质女流何来杀孽一说?”
灰衣和尚被驳了脸面不急不恼:“和尚我也是鹦鹉学舌悟性太低哪里能参透方丈的弦外之音?”
诺雅一拽百里九的袖子:“我平时杀鸡剖鱼不计其数在佛家来讲也属于杀孽方丈也算是猜对了。”
百里九点点头:“虽说牵强附会一些但是老和尚消息也算是灵通怕是早就打听来知道你曾是厨娘身份拿来欺蒙于我。”
诺雅白了他一眼:“你这究竟是来上香求签的还是来给方丈添堵的凡事非要较真探个根底。”
百里九方才爽朗大笑:“我这算不算是佛家所言的着了相了?”
言罢自动自觉地走到大殿门首处规规矩矩地站好就有小沙弥手持柳枝沾了玉净瓶里的无根净水掸向他的身上。诺雅也依样照做了。
净身礼毕二人随从灰衣和尚进得大殿从一旁取过檀香引燃诚心地磕了头。
百里九转头对诺雅道:“求一只签吧。”
诺雅心中有惑正有此意饶是不信也只为求个心里安慰。接过和尚手中签筒掷笅默念心中所求上下摇晃了三下没有签文复又重新摇晃三下还是没有竹签跳出。犹自不死心只觉心浮气躁阖了眼帘略为平心静气只待心中空明方才继续摇晃就有一只竹签跳出来掉落在地上。
诺雅伸手捡起签文却是一只空白签上面字迹全无。
一旁的百里九探身过来也暗暗称奇不解何意:“这一百支签文里面竟然还有空白签么?”
灰衣和尚微笑摇头:“小僧从未见过大抵是头一次。”
百里九捡起签筒与那只空白签对比色泽疑心是有人混了竹签充数。
“九爷也要求一支么?”和尚问。
百里九摇摇头:“我家老娘隔个三五日就要过来求一只任是佛祖脾性再好也是早就烦了的我就不要再自讨没趣了。”
和尚双手合十唱个佛号:“九爷对世事看得通透自然没有迷津可查。”
百里九受了恭维颇为熨帖放下签筒说话比适才客气了几分:“老和尚去了哪里?还要故弄玄虚吗?”
“方丈正在耳室扫尘烹茶静候九爷大驾。”
和尚向着二人指引了后院方向也不相送转身回了大殿。
这里百里九应该是轻车熟路带着诺雅转过大殿进入后面寺僧住宿参禅之处也不敲门问路径直进了一个干净清幽的院落。在门首处就叫嚷开:“老和尚你今日架子摆得倒是足。”
屋子里立即传来应和声声若洪钟宽厚响亮在这四方院落里竟然能够做到余音袅袅。
“九爷数月不见依旧洒脱不羁看来老衲倒是拘于俗礼了。”
百里九一撩竹帘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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