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裕宁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腕眼睛定定的望着我等着我的答案他眼神非常的复杂很明显他现在已经快不行了。就算他活下来他昔日是辉煌身份让他不能接受戴着手镣受审的结局为了保留最后一丝尊严他宁愿选择死亡。不过在临死之前他真的很在意我到底有没有出卖过他我到底是不是卧底?
其实我从他语气跟眼神能看得出来他就像知道事情的真相想知道我这个他一时视为得意门生当作是自己子侄对待的人到底是不是卧底他只想在临死之前要一个答案。
远处已经隐隐约约传来警笛的声音我望着徐裕宁想到徐裕宁虽然有千万般不是但是他后来对我真的是没有话说不是父子情同父子。我本来想开口告诉他真相的但是猛然想起一句话:如果两个人的关系初始于欺骗如果一方欺骗了另外一方一辈子都没有被揭穿那在被骗的那个人的一生里这份虚假的感情跟真的又有什么两样?
我望着徐裕宁有点惶恐但是又很渴望知道答案的眼睛徐徐的用镇静有力的声音说:“徐叔叔我不是卧底。这次我们交易出事肯定是李仲虎死之前就已经出卖了我们。”
徐裕宁听完我的话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跟我四目对视可能他心里是有一丝怀疑我是不是卧底我有没有出卖他的。
正在这时候原本被我拗断脖子的白无常竟然没有死这家伙是练武出身的生命力极强。他倒在地上伸手摸向旁边的一把手枪悄然的抬起来对准我的后背心。
徐裕宁目光从我肩膀越过去发现了这一幕他不知道是出于照顾我的本能还是一心求死低喝了一声阿瑜小心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他回光返照之下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下子把我给扑倒了用身体护住了我。
“嘭!”
枪声响起护着我的徐裕宁身体一颤然后就软了下去。
白无常歪着脖子躺在地上手中还一下一下的扣下扳机可是手枪他刚才已经开过几枪现在又开了一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只发出咔嚓咔嚓的空壳声音。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没死透还在背后开冷枪了望着徐裕宁嘴角溢血的软倒在地上我顿时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发出一声嚎叫一下子朝着白无常扑了过去。
我盛怒之下一脚就踏断了这家伙我右臂复而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脑袋上直接踢得他脑袋都快脱离了脖子呈现一个脖子拗断极度夸张的姿势这下子他完全死透了。
“啊!”
我发出一声悲哀的吼叫无数次在夜里梦醒时分想过我跟徐裕宁的最终结局我甚至想过抓捕他之后哀求他当污点证人指证黄宏建获得一定的减刑我甚至想好了跟秦箐一起跟法官求情记得徐裕宁曾经站在白云山顶跟我说‘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我已经做好了徐裕宁负天下人我负徐裕宁的心理准备但是徐裕宁最后却还是被杀手打死了。我不怕徐裕宁恨我但是现在连他恨我也变成了一种奢侈……
“啊!”
我无助的跪在已经不行的徐裕宁面前失声痛哭悲鸣。
徐裕宁挣扎了一下嘴唇颤抖着用微弱的声音说:“阿瑜你不是卧底我很欣慰我没有看错人……我在老朋友黄水生黄律师那里让他帮我打理着一笔20亿的存款。这笔存款是我早些年为了预防万一准备的已经洗白了警方查不到的。你去跟黄律师说一句让他以后照料好我送给他那盆万年青他就知道改怎么办了……我出事之后我名下的财产基本全部会被充公我老婆跟孩子也会被组织盯得很紧这笔钱只能给你你以后如果可以就稍微着照顾一下我的家人吧……”
“嗯徐叔叔我知道了。”
徐裕宁听我答应脑袋一歪然后就已经死去了。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会儿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跟狼狗的叫声原来是秦箐带着一帮刑警赶来了她见到这混乱的现场惊呼了一声然后立即让她手下封锁现场同时过来搀扶起我关切的问:“陈瑜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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