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他们的地方与之前关押我的地方不在同一个区域同样是地牢但这里明显整齐一些每个牢房都是半封闭式的牢房里居然有整齐划一的床书还有蜡烛小的物件一应俱全。
披风上带的帽子正好能把整张脸包裹起来暗影投射在眼睛上。
我们跟在狱卒后面他拿着一串钥匙在手中把玩。
“奴才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王爷开道啊要是让上头知道了一家老小都完了。”他在嘴里念念叨叨步伐故意放的缓慢。
北宇瑾辰扔给他一锭金子沉声道:“少说话多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狱卒点头哈腰把金子塞进怀里。
长长走廊里昏黄烛光摇曳门侧铁锈蔓延杂绿糅合红褐蜿蜒于门缝之间宛如静待的蜈蚣等待猎物出现。
走到一半北宇瑾辰停下脚步我回头看他他的眼眸在暗夜中熠熠生辉亮如星辰。
“就在前面。”他道话里的意思是在这里等我。
我跟着狱卒继续往前走越过好几道铁门。
这里的囚犯出奇安静有的躺着有的在看书谁也不叨扰谁见到人进来也是恍若未闻。
“这里关押的都是什么人。”我犹疑地问出口虽然不指望狱卒能告诉我。
他摇头晃脑了一会手里钥匙串相互撞击一直在响。
“能是什么人啊将来还有点用的人呗否则怎么这么好的待遇?”
有用的人?我在心里默默琢磨这几个字若说有用无非是想一网打尽罢了。
通道曲折石壁上暗影重重即便看得出整洁之意但腐朽潮湿的气味依旧挥之不去。
“到了。”他指着前面不远处一扇铁门。
“我几个问题想请教这位大哥。”我停下步伐把值钱的东西递给他。
见钱眼开实乃天性他果然目露精光把东西踹怀里。
“姑娘但说无妨除了开狱放人咱啥都能办到。”
“还请以后多多照顾那二位就像王爷说得做好了这好处自然少不了。”
他连连点头道:“对咱是聪明人晓得的。”
我慢慢走过去狱卒站在后方看着这是关押重犯之地没有圣旨批准谁也开不了门而我也只能隔着铁栏跟他们说话。
背对铁栏打坐身材笔挺他一身白衣已经被血渍和灰尘染脏。
一点点烛光光线投射进去飞舞的颗粒灰尘肆意充斥孤冷氛围拥抱着那个人好像在无穷无尽地吞噬他的铮铮傲骨。
手指触及冰冷的铁栏凉意渗骨。
嗓子里的字几番吞吐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想叫他一声衍清一直停在喉咙口目光扫过他肩胛骨上还没结痂的伤口眼泪慢慢涌出。
说不出话只能把帽子再度戴好下一次吧等我有能力救他出来现在有什么颜面见他呢?
“素锦……”
转身一刹那身后一声清冷的音色带着微微试探和疑惑。
手指不可抑制德颤抖起来回过头看他“是我。”
他站起来脚踝上的铁链子叮铃做响。血痕在晕黄之光中更加触目惊心。
“真好你没事就好。”他笑着干涩开裂的唇流下点点鲜血染红唇瓣。
他一直是那么清冷的人不为世俗所困不笑不怒不恼是我拖累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害死了大家都是我的错……”呜咽出声哭声从嗓子里幽幽而出。
他伸手穿过铁栏的空隙帮我拭去脸颊上的眼泪动作轻柔。
“只要你还活着我所做的一切就没有白费。”他依旧笑着笑容有着暖化人心的力量。
“阿姐?”隔壁黑暗的牢狱中微弱之音是再熟悉不过了是昕黎。
我赶紧把眼泪擦了转过去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惊喜:“太好了阿姐真的还活着!”
明明是我拖累了他们他却是一点责怪的意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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