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再过不久朝堂上那个荒废政事的皇帝就会成为天下口诛笔伐的昏君。
军权一点一点在收回除了左相他已经没有了敌人。
可是心底却是不安困惑。
他不知道自己牺牲了什么达到了这一切……
羊肠小道曲径通幽蔓草铺了满地夏木阴阴凛冽的住处远离城市喧闹怡然安乐。
北宇瑾辰叩响了木门良久有人打开门。
是一位兰衣女子眉目清丽他注意到她没有左手。
那女子看到他突然瞳孔急剧收缩好像是震惊亦或者什么说不清的情绪在他看来更像是仇恨。
北宇瑾辰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人确实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究竟何处见过。
“宣亲王不惧远途来寻臣是何故?”说话的人是凛冽他不动声色诶讲兰衣女子挡在身后轻声道:“蓝儿你回房歇着。”
一抹淡淡浅笑又自唇边浮现“怎么?不请本王进去?”
凛冽定定站着一种莫名的硝烟战场之味久久不得消散。
北宇瑾辰还是保持着淡然而玩味的笑容等待着对面这个人的下一步动作。
半晌凛冽退开半步道:“王爷请。”
北宇瑾辰缓缓踏入小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高矮相同的桃树正是茁壮生长的时候叶脉清晰可见树下是半人高的矮桌石椅一盏清茶茗香悠然。
竹制房屋翠绿欲滴一抹凉风更是增添不少风韵。
竹篱小院清幽自在。
他不慌不急地坐下兀自添上一杯新茶袅袅雾气升腾而起凝聚在杯沿。
凛冽坐在他对面气氛凝重尴尬。
“王爷如今权倾朝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在您心里又何必路途遥远来这受苦?”凛冽声音极冷仿若冬日里最厚实的旱冰嘶嘶冒着凉气。
北宇瑾辰喝下第一口茶突然神色凝住了这茶的味道倒像是出自素锦之手龙眼枸杞杏脯茉茶加上一些绵白糖这几样不多不少的混合在一起在唇齿之间留下了特殊的淳甜之味。
如果他没记错初遇素锦时阖宫上下只有她一人会制这道茶。
不过相比起来沏茶之人所出之茶要比素锦的更甚一筹。
他不动声色放下茶杯问道:“这是什么茶?”
凛冽不回答一脸漠然。
北宇瑾辰笑了笑挑眉道:“凛大人也算出入朝堂多年却仍然学不会为人处世。”
凛冽捏了捏拳头感觉额头青筋突起。“王爷有话直说我已退出朝堂恐怕不能为王爷效力。”
“本王并非为此事而来。”话语停顿半分又道:“本王只是想问问一个人。”
凛冽看着他心中也升起了疑惑。
他道:“柳素锦。”
一字一顿。字字击心。
凛冽一怔脑海里突然又涌现出她的模样清婉坚韧那人明明淡漠却总是心软。
嗓子里突然哽咽了一下微微侧过头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情绪。“既然是已逝之人王爷何必再提。更何况我与锦妃娘娘算不上熟识。”
“哦?”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含着嘲讽的意味。“本王记得是凛大人亲自将她送进牢狱了结性命。”
闻言凛冽突然暴怒而起猛然拍桌茶杯茶壶翻滚在地热水顺势流在北宇瑾辰膝盖上晕染出一大片水渍温度微烫他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膝盖淡淡回看向凛冽。
此时凛冽的眼眶已经布满了血丝双目狠狠地盯着他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仇恨。
他抓住北宇瑾辰的衣领好像下一刻就会把拳头落在对方的脸上。
由始至终北宇瑾辰都是淡淡而笑而凛冽最讨厌的就是这人虚伪的笑容。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究竟是谁让她断送性命除了你北宇瑾辰还有谁?”这句话几乎是怒吼而出凛冽平日里为人处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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