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侯毕竟是宁国侯。
无论这几年如何的郁郁不得志但身为侯爷的排场却是没有落下。
这宴会的规模远比徐寒想象中要大出不少。
前来的宾客里三层外三层端是把这宁国侯府的大殿坐得满满当当只余下中间一条长长的过道。
当徐寒跟随着那位侍从步入大殿时已经落座的宾客们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射在了徐寒的身上。
徐寒活了十八年倒是从未受到过这样的礼遇但他却也并不怯场虽然对于诸人投来的目光多少有些奇怪可他还是挺直了腰板迈着步子随着那侍从走到了早已为他安排好的位置旁。
只是没想到的是叶承台给他安排的作为竟是那主座之下的第一位这一点倒是让徐寒一愣。
他不由得侧头看了一眼叶承台却见那中年男子此刻亦是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他。
徐寒多少觉得那笑意有些古怪但毕竟这宴会是个大场合徐寒也不好多问只能是收起了自己的疑惑坐了上去。
“喵。”这方才落座玄儿的目光便被那案台上所摆放的丰盛食物所吸引发出一声惊喜的长唤身子便跳落在了案台上拿着的鼻子在那些食物间嗅个不停似乎是要分辨出哪一个才是它最中意的口味。
“馋货。”徐寒见状笑骂一声但看向玄儿的目光中却尽是宠溺。
这时场上诸人的目光依然没有收回的意思大多数人依然一脸或好奇或不解的看着徐寒。
感应到这些徐寒微微一愣。
倒是有些想不明白。
这殿中的诸人大抵都是长安城中的达官显贵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徐寒却是一声麻衣还带着只黑猫右臂更是绑着白布。这样打扮即使是徐寒也知道比起这些达官显贵是有些格格不入。
之前方才入殿诸人好奇看着他也就罢了怎么到了这时这些人的目光还依然落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装束难道对于长安的大老爷们当真就有这么稀奇吗?
徐寒忍不住在心底暗暗打趣道。
“诸位小女被玲珑阁长老司空白收为弟子之事想必大家都已知晓了。”这时身为主人的叶承台终于是提起了酒杯朝着台下诸人朗声言道。
“小女能有此福全仗诸位这些年来对我叶府的帮衬在下便在这里敬诸位一杯。”
这话自然是场面话宁国侯失势多年宁国侯府在这些年尚还有些来往的宾客可谓屈指可数。若不是叶红笺得了司空白的赏识在场的大半都未必会将他这位侯爷放在眼里。
这些事情叶承台与在场的诸人都是心知肚明。但却没有任何人愿意点破反而皆是在那时纷纷举起各自手中的酒杯就好似至交老友一般说着些场面话然后纷纷饮下各自杯中的酒。
徐寒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当他将一杯清酒饮尽放下酒杯之时却感受不远处有人对着他投来一道目光。
这目光与其他诸人投来的目光不同它没有疑惑或是好奇有的只是满满的敌意。
徐寒一愣他寻着那目光传来的方向望去。
却见就在离他位置的不远处正有一位与他年纪一般大小的少年正在死死的盯着他。
那少年身着锦衣腰缠玉带生得倒是有那么几分俊俏只是眉宇之间那股阴桀之气着实让徐寒有些不喜。
徐寒却也想不明白自己昨日才到长安今日先是叶红笺上门滋事此刻又是这看上去便是出身显贵的公子哥对着他冷目而视。但究竟是何处招惹了这些人徐寒不得而知。
索性他便不再去看那公子哥低头逗弄着玄儿可对方的目光却是犹如跗骨之蛆一般死死的落在徐寒的身上就好似恨不得当场将徐寒杀之后快一般。
“昨日本已劳烦诸位前来分享小女得司空白大人看重的喜悦今日本不该再劳烦诸位”这时叶承台再次说道。
“侯爷哪里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