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所料无错这周章确是这重矩峰上的亲传弟子。
所住之处乃是山顶上的一处别院占地颇广比起他所居住的小轩窗不知大出多少倍。
只是屋中陈设却不像一位武者应有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一位学究。屋中各处可见的便是摞得高高一层的书籍几张大大的书柜俨然是摆放不下被整齐的堆砌在地上。
“徐兄随意看会我这就去为徐兄沏壶茶来。”到了屋中周章这般说道便转身去了别处。
虽然徐寒对于茶这东西并无多大研究反倒是觉得那淡淡的味道极无意思但毕竟是人家的待客之道徐寒端是没有理由去阻止因此便微微颔首自己随意的在这书房模样的屋中走动起来。
屋里的陈设虽然并不奢华但却透着一股大家风范。
一方紫檀木书桌一方红木矮榻几张挂于墙上的山水墨画若不是一侧尚还摆放着一对长剑徐寒恐怕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
徐寒对于字画自然是一窍不通也并无兴趣他扫视一番之后便径直走向了那一对挂在墙上的双剑跟前。
那双长剑剑锋藏于剑鞘徐寒看不出门道那一对剑鞘但是做工上便极为讲究显然是处于大家之手而剑鞘的顶端都分别刻有三个字笔锋劲道有龙蛇之象。
那三字分别是叶随秋、不知寒。
徐寒却是不知此话何意只是看的兴起。
“那是先父留下的佩剑。”这时身后响起了周章那温软的声线徐寒闻言转过了身子却见周章正端着茶台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徐寒连忙躬身致歉。
“无碍人生在世总得有那么一天家父只是走得早了些。”周章淡淡的说道然后将茶台放到了矮榻上示意徐寒坐下。
徐寒自然不敢推辞他接过周章递来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一抿随即看向周章。
“徐兄何意?为何看着在下?”周章面对徐寒的目光却是不以为意淡定自若的问道。
“我在想周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便可被收为亲传弟子想来必定超凡绝伦之辈为何在下之前却从未听到过周兄的名讳。”
徐寒对于周章却有好感不假但他在森罗殿待得太久疑心甚重对于这忽然对自己表现出这般善意的周章终归是有些疑惑的下意识的便要试探一番。
“说来怕徐兄笑话周某资质平平只是先父与宗门之中长辈交好临终托孤才将我收回弟子故而得了一个亲传弟子的虚名比不得那些靠着自己本事做到此位的师兄弟们。”周章说着伸手将矮榻上放着的一些书本整理齐整放到一边。
但徐寒的目光却在那时一凝拿起了周章整理书籍中的一本递到了周章的跟前。
“周兄连这种书也敢看?”徐寒眯着眼睛问道。
那是一本扉页已然泛黄的书本上书《牧家纪事》几个大字。
牧王叛乱一案可称大周开国以来第一大案牵连之人甚广但是被处决之人便有足足四千余人民间对于牧家之事更是讳莫如深鲜有人敢以提及与之有关的记载也都被朝廷列为禁书但凡发现私藏者无不被处以极刑。
“禁得书禁不得人心看与不看有何区别?”被徐寒抓了个现行的周章依然脸色如常他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随即淡淡的说道。
“当年牧王被灭了满门只有那位小世子殿下逃脱升天算来那世子殿下与周兄应当也是一般年纪了吧。”徐寒眯着眼睛大有深意的说道。
“当年活下来的牧家人可不止那小世子一人。”可谁知那周章对此却是不以为意。
“还有活口?”徐寒一愣牧王叛乱一案发生之时他还是一个乞儿只是这事在当时的大周天下闹得沸沸扬扬徐寒道听途说了些其中内情他却是并不知晓得如何详细。
“当然。”周章浅笑道:“牧王府若是死绝那剑龙关上的二十万牧家军当由何人来统领?试问除了牧家之人又还有谁能够震得住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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