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筑成的祝家府邸中。
祝贤看着手里那张踩着退朝时辰送到他手中的奏折眉头蹙起。
他将目光放在奏折落款处那宇文成呈上几个大字上呢喃道:“难不成我们真的看错了?”
身旁的阴影中身着黑袍的儒生漫步上前。
“望气之法素来是皇室宗正的秘法我虽然学得些许皮毛但保不准是否有什么法门可以将龙气遮掩下来。”那儒生生得唇红齿白模样俊朗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到三十但谈吐间已有大家风范。“况且若是那徐寒真是当年幸存下来的那位以夫子的性子怎么可能将之这般简单在其羽翼未丰之前便将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这么说来这徐寒真的便是那一位了?”祝贤点了点头眉宇间的神色愁然。
“宇文成在接任宗正之职时便立下了血誓不得于皇室隐瞒任何望气所得否则便会受大周国器龙鼎反噬这是呈给宇文洛的奏折想来他没有这个胆子欺上瞒下。”儒生回应道。
“这么说来我与宇文洛都被那小子诓骗了?”祝贤说道这儿脸上的愁然之色忽的散去。他像是想到某些极为有趣的事情一般轻轻掂了掂手中的奏折“不过没关系说到底也只是他宇文家的家事想来宇文洛现在应该比我更着急吧?”
“但主公若是宇文洛真的从徐寒手中取得那近乎赤色的龙气又或者徐寒自身的龙气壮大到了一定程度那主公所谋之事恐怕”那儒生皱了皱眉头不无焦虑的言道。
“无碍。我已经派龙起去森罗殿求取刑天剑的下落你再差人去一趟玲珑阁帮我将那位仙人请来。”祝贤却在那时摆了摆手打断了儒生的话他的眉头再次蹙起神色阴沉了下来:“什么龙气什么天命只要寻到了刑天剑这大周天下终究还是得姓祝!”
那模样并没有多少志在必得的霸道有的只是一个庄稼汉要保卫自己田产时所不缺乏的决心与恶毒。
“是。”身旁的儒生闻言身子一顿终是不再多言在应了一声是后身子渐渐隐没于黑暗之中。
回到天策府的徐寒找了个借口便独自一人钻入了自己的房间。
他看着眼前那张长相递来的奏折又想了想自己体内已经被炼化的龙气心思阴沉。他很早之前便想过自己为何能够吞噬龙气为此他曾翻阅过玲珑阁藏经阁中的各种记载。
无非两点其一便是身为皇族或是皇族册封的王侯方才可享用这龙气护体这一点譬如叶承台虽然修为不过通幽境但在位列王侯分得些许龙气二者相加他足以爆发出睥睨天狩境的战力。
其二便是皇族气运崩散龙气散落天下这样龙气便会择贤者而居。譬如当年前朝大楚分崩离析夏、周、陈三国国主分得几分龙气这才开国立朝有了这三分天下之势。
只是如今大周虽然民生凋敝但毕竟疆土完整远未至皇族气运崩散之境。再者徐寒在吸收龙气之前也未得到大周官位那唯一的解释
自己是大周的皇族之后?
这样的念头不可避免的浮现在了徐寒的脑海。
可是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又看了看那张奏折。
天策府门得龙气相护青极近赤已有蛟龙之相。
他体内的龙气分明只有淡黄色且已经完全被他炼化进了剑意之中这青极近赤又从何说起?
徐寒想着这些脑仁有些发疼这些疑惑他并未与任何人说起。他隐隐有些害怕从他卖身步入森罗殿那刻开始似乎一切都巧合得有些过分这样的想法让徐寒的心底生出一股恶寒。他不敢去细想索性闭目盘膝修行起那套《大衍剑诀》。
他体内的所有力量都被转化为了剑意在龙气的滋养下那股剑意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黄色。似乎里面所蕴含的力量极为磅礴与之前的寻常剑意还有所区别。
他开始尝试着冲击体内的三元。
所谓三元指的是天地人三元分别处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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