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徐寒的日子倒是风平浪静了许多。
递上去关于苏古魏离奇死于狱中的折子也受到了宇文洛的恢复负责看守的狱卒被押入了大牢由大周廷尉负责料理。与之前所想一般这样的事情想要对祝贤造成实质性的影响确实不大现实但徐寒也不以为意毕竟初衷就是要为苏古魏讨上一个公道。那狱卒不是公道的全部但也是其中的之一。
鹿先生与侯岭也抵达了大黄城有他们在大黄城的局势好了不少但是钱粮人手的匮乏依然是不小的问题而牧青山也传回了消息大夏似乎也并不安生崔庭虽然战败但剩余的两位国柱却都争先恐后的请战想要趁着剑龙关与大黄城百废待兴而捞一个开疆拓土的大功名。
转眼到了十月初冬的长安城迎来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
雪不大落地既融但天气却也因此变得愈发的寒冷。
筹集钱粮之事依然没有进展冀州的百姓因为战乱而缺少熬过这冬天的粮食而大黄城与剑龙关的将士也缺少御寒的衣物两处送来的求援信在天策府早已堆积如山可徐寒却依然想不到解决此事的办法。
“徐府主我家老爷今日身体抱恙着实无法出门相见请回吧。”
时值傍晚穿着一件蓝色绒衫的徐寒在一家府门前矗立良久迎来的却是一位管家这样的回话。
“走吧小寒看样子这长安城可没有人愿意借咱们钱粮。”一旁的楚仇离撇了撇嘴脸上还带着些许昨日宿醉之后未有消去的醉意。
徐寒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离去的意思。
楚仇离见他这般模样心头一跳到了嘴边的话也在那时收了回去。
“得想个法子”徐寒喃喃自语道。
“能有什么法子?这长安城但凡有些家底家族门阀我们都问了个遍哪有一人愿意见咱们?”楚仇离又撇了撇嘴方才咽回肚里的话在这时好似找到了出口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
“你想啊大家都知道这是乱世搞不好哪一天祝贤就篡了位又或者夏朝的蛮子就打了进来门阀也好王府也罢有些钱财哪还不都留着自己养些门客私兵等到真的到了天下大乱那一天终归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钱你说是吧?”
“况且还有祝贤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们与祝贤谁强谁弱?谁会为了一只幼狼去得罪一只猛虎呢?”
只是楚仇离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规劝却依然没有得到徐寒的回应那少年仰着脑袋看着那府门前的牌匾上那两个大字——殷府。
殷家是大周出名的富绅其家族产业偏布梁州各处。家族中更是不少在朝中为官之人与祝贤更有许多不可言说的利益关系在长安的势力可谓盘根错节复杂至极。也真是因为如此他家中一位小小的管家才敢如此与徐寒说话。
说到底天策府府主也好大周太尉也罢徐寒在长安的达官显贵们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顶着高帽却没有半点实权可怜虫。
看着满脸郁色的徐寒楚仇离大抵也猜得到此刻徐寒的心情是如何的不好。满脸络腮胡的中年大汉倒是一个妙人他在那时拍了拍脑门故作豪气的言道:“要不我楚某人再来重操旧业将这长安城偷一个天翻地覆?”
徐寒闻此言终是回眸看了他一眼然后那少年摇头笑了笑“楚大哥今日你先回去吧我有点要事要做。”楚仇离所言自然只是戏言试想他就是一身本事再厉害要偷够这整个冀州度冬的度用那就是将楚仇离累死所得恐怕也只能是杯水车薪。
“小寒你要去做什么?”楚仇离一愣不免有些担心当下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逛逛。”徐寒淡淡一笑脸上的阴霾散去他在那时便转过了身子朝着与回到天策相反的方向走去。
雪大了几分右臂绑着白布背上负着长剑的少年冒雪而行那身子于漫天飞雪中显得格外单薄。
楚仇离怔怔的看着那少年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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