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在这里你可以看见整个大周的百态。
他有边陲来的难民在城中哭嚎、哀鸣、昼夜匍匐只为乞得以往果腹之食。
他也有各处往来的商贩吆喝着、张罗着自己的生意只为远方的妻儿能够安稳度日。
他更有那些王孙贵胄每日花天酒地一掷千金之事时有发生几乎到了不值一提的地步。
而无疑醉仙楼便是这些公子富绅们最喜之地。
在长安林立的青楼中醉仙楼怎么也能排进前十。每日在这里喝得烂醉的富家子弟数不胜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挺着胸前白花花的肉球每日给醉仙楼背后的主人赚着白花花的银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下着些许小雪。
街道上的行人裹紧了身上的衣衫行色匆忙的赶着路。
屋外天寒但醉仙楼里却一派火热之景。
袒胸露乳的姑娘们招呼着客人酒客们喜笑颜开的不断从兜里掏出一张又一张的银票。
坐在楼上的殷如归看着这样一番情景脸上亦露出了一抹笑意。他喝着龟奴送来上好女儿红眯着眼睛脸上的神情甚是惬意。
醉仙楼是殷家的产业也是殷家在长安最来钱几处买卖之一。作为殷家的旁系能够谋到这样一份差事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殷如归想着只要自己好生打理再过上几年说不准可以被主家认可到时候那可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大好事情。
所以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夜渐渐深了长安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而醉仙楼中的景象却是越来越热闹。
两处不过一墙之隔却宛如两个世界。
这时醉仙楼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位身着蓝色绒衫右臂绑着白条的少年步入其中。龟奴与老鸨们赶忙迎上热络的招呼着这客人。
虽然这来客模样比不得那些衣衫华贵的贵家公子但毕竟是长安保不齐哪个不起眼的小子身后有的却是家产万贯。
只是那少年却并未理会招呼他的仆从而是自顾自的寻到一张空座便坐了下来对于前来侍奉的姑娘们也是置之不理。
老鸨与龟奴们到底是在这醉仙楼混迹过不少日子的人一眼便看出了这来者不善。
于是坐在高台上的殷如归便被请了下来。
“阁下来到我这醉仙楼不喝酒也不找姑娘是否是寻错了地方?”殷如归沉着眉头坐到了那位少年的身前为自己倒上一壶茶水语调平静的问道。
当然这样的平静下还带着些许忌惮。
毕竟这醉仙楼是殷家的产业殷家可是长安城有数的门阀与长夜司交往密切甚至在前些日子还为苍龙军的重建给祝贤送去了一笔不菲的钱财。
敢来醉仙楼闹事的人要么是实打实的的傻子要么就是背后有所依仗的大人物。
在没有确定对方身份之前殷如归不敢造次他如此言罢之后脸上的神情虽然轻松无比但脑海里却已经在飞速的搜索着眼前这般年纪这样装扮的少年究竟是哪家王侯的公子。
“不喝酒不找姑娘难道就不能来这醉仙楼了吗?”那少年似乎并不知道殷如归的心思他轻轻抿了一口桌前的茶水嘴里便淡淡的问道。
“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醉仙楼本来就是喝酒听曲寻乐子的去处不做这些来我醉仙楼做什么?”殷如归这样回应道眉头却在那时不露痕迹的皱了皱。为了不出岔子也为了管好这座醉仙楼他可是做足了功课长安城里的富家公子的画像他早早的便看过了一遍什么能惹什么不能惹他都烂熟于心可偏偏这些人中似乎并无一人能跟眼前这个少年对得上号。
“是吗?那这么说来贵楼除了姑娘与美酒便没再干过其他勾当了?”那少年的眼睛在那时眯了起来直直的看着殷如归如此问道。
殷如归的心头一跳暗暗觉察到了有些不妙但表面上还是硬着头皮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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