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长安城。
一座不起眼的酒楼之中白眉黑发的男人与一袭紫袍的青年相对而坐。
窗外暴雨如注二人却沉默不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下桌前的清酒。知道一壶清酒被二人饮尽那白眉黑发的男子方才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他看向紫袍青年问道:“三日之后吗?”
“嗯。”紫袍青年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一只放在桌下的手却不住的抚摸着横于双膝之间的那把猩红色的长剑。他的目光在那一刻变得坚决了几分杀机于眸中涌动宛如烈炎熊熊雨浇不息。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再次言道语调因为心头的某些情绪而变得有些不稳。
白眉黑发的男人默不作声的瞥了一眼少年双膝之上的那把猩红色的长剑问道:“他就那么放心将此剑交给你?”
紫袍青年微微一笑索性便将那把猩红色的长剑放在了桌面上。
“他没得选宇文南景给他下了死令要么将刑天剑送回剑陵要么就放弃这玲珑阁国教的位置。二选一在他看来显然后者更重要。”
白眉黑发的男人闻言一愣他看了一眼紫袍青年言道:“看样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长安城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的语调之中不无感叹大抵是无法想象当初那个有些羞涩甚至懦弱的女孩是如何将一位仙人逼得就范的。紫袍青年似乎是看出了男人的心思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轻声言道:“我这位师姐到底是深藏不露啊。”
白眉黑发的男人脸上的神情顿时古怪了起来他毕竟做过那玲珑阁掌教的位置见识过许多人大抵是明白那么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在回到大周之后也听闻过许多关于那位女帝的事情他确实很难将这些事情与他记忆中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不过很快他便甩开了脑海中的这些疑虑反倒是皱了皱眉头看向那紫袍青年又问道:“她既然想要借玲珑阁打压天策府一干势力为何又会同意你的计划?”
这是一件很说不通的道理以玲珑阁如今的状况只要那位仙人一死玲珑阁坐下的弟子大抵都会树倒猢狲散即使存有一些残部但也远远无法聚集起足以对抗天策府的实力。这无疑会对宇文南景的算计造成巨大的阻碍甚至有可能给天策府的反击埋下隐患男人着实想不明白对方为何在明知道宋月明的计划的前提下不阻止也就罢了甚至还隐隐有暗暗配合的意思。
一身紫袍的宋月明闻言微微一笑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双眸忽的眯起神情古怪的言道:“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她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吗?”
宁竹芒免不了又是一愣他并未回应但眸中的目光却已写满了好奇。
宋月明倒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他的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在那时轻声言道:“她说若是徐兄在此也会如此做。”
听闻此言的宁竹芒免不了又是一阵发愣这位换了名字的宇文南景到底是一个不可以常理度之的存在。
古来帝王为了这江山稳固杀妻弃子之事屡见不鲜反倒是能如宇文南景这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了一个徐寒做到这般地步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情之一字啊。”念及此处的宁竹芒不由得长叹一声。
宋月明于这时再次开封了另一坛清酒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又为宁竹芒满上这时他饶有兴趣的看了这位白眉黑发的男人一眼问道:“怎么宁掌教终于准备向在下袒露你当年的风流佳话了?”
被后辈调侃的宁竹芒无奈的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有过那么一丝一闪而过的落寞:“算不风流佳话只是一场负人负己的糊涂账。”
说罢此言的宁竹芒似乎不愿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他提起身前的酒杯将之一饮而尽趁机撇开了这个话题:“小徐来多大会叫爹了吗?”
不得不说宁竹芒的这个问题多少有些愚笨宋月明当即便笑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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