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得王贵川你们跟着我去风雪中探上一探。”
“是!”被叫到名字的两人应了一声将身上的干粮和水囊全部丢给同伴除了手中的北尺腰刀外只剩下短弩和箭囊。
老万则将自己的军服脱了下来盖住死掉的那名兄弟。老万与死掉的军卒是泉州老乡刚才他还嘲笑老万“流马尿”此时却已经死透发僵了。
老万在镇北军服役尽八年早就见惯生死如此这般也只是想让兄弟走得暖和些毕竟他们的家乡在是在那四季如春的港湾啊连海风都是暖的!
收拾好情绪掂了掂腰刀老万对着留守的人说道“最多一炷香如果我们还是不见人影你们就原路返回。周鼻子我知道你在沿途的石缝里撒了不少干狼粪。如果风向没有大的变化这条来路应该也是安全的归途。”
“记住!”老万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们起码要回去一人将我们在风雪中的遭遇一五一十细致的告诉大将军!”
“是!”留下的士兵眼神带着红丝轰然应答。
“好了我们走!”说完这句话老万就转头扎进风雪中。
留下的士兵三人一组背靠背而立每组之间又相隔不超过一丈。这样每组士兵在戒备四周的同时又能相互照应。
他们处于神识真空带的外围前面不远处就是旋涡边缘的雪幕。虽然风雪尽在咫尺可是他们耳边却没有一丝声音。狂涌而来的神识风暴已经在辽河上变成了一张危机四伏的巨型蛛网。就是不知道严阵以待的镇北军和踏雪而来的荒人亡灵到底哪一方是猎手哪一方又是猎物。
时间快速流逝已经过了一炷香老万和两名士兵消失的那片风雪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周头怎么说?”一名方脸军卒沉声问道。
老周狠狠揉了揉鼻子咬咬牙“再等半柱香!”
又半柱香过去了老周深深看了眼面前的雪幕啐了一口吐沫直觉告诉他不能再等了。
众人准备按照老万的命令后撤老周拿出一只被浸的发黑的鼻烟壶。里面装的不是鼻烟而是一种清凉醒脑的药膏。怼进鼻孔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等眼睛再睁开他已经嗅出了一条干狼粪标记的道路。
老周刚想招呼同伴上路刚才说话的方脸汉子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衣服。
“是不是有声音?”方脸汉子问道。
“什么声音?”老周心中一惊。
“好像是号子就是荒原上那些部族经常吹的牛角号!”
“牛角号?”老周修为略低于方脸汉子不禁凝聚心神仔细去听。果然悲凉辽阔的牛角号声正从身后的风雪中传来。号声越来越大最后连修为只有五品的士兵都已经能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严阵以待。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镇北军精锐顷刻间已经判断出形势。前路风雪险阻倘若再有荒人追击伤亡怕是巨大。还不如坚守此地先据来敌再觅归途。
号声戛然而止!
正前方的的雪幕剧烈的翻卷起来。突然从雪幕中冲出一道血淋淋的人影。那人前胸已经可以看见肋骨左臂更是齐根而断鲜血还在喷涌而出。曾经雪白的军服已经变成一片赤红。
“赵三得!”方脸汉子惊呼一声认出冲出雪幕之人正是刚才随老万进去的其中一名士兵。
赵三得听到呼唤先是一惊随后大喜将手中的一个长条布包用力的向众人扔来。方脸汉子离得最近立刻起身跳起将布包稳稳接住随后一个箭步向赵三得奔去。
可是赵三得看到奔来的袍泽却惊慌异常他张开口吐出一口血沫嘶吼道“不要过来把它带回去交给大将军。”
赵三得的话让方脸汉子一愣可他脚下的速度却没有慢下来转瞬间距离赵三得只有不足两丈。
突然一柄巨大的斧头狰狞的劈开了雪幕。
“走啊!”赵三得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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