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带着他拐过几顶帐篷，与房子，来到一处山崖下，碧青色的石壁裸露着，最下面是一个石洞，石洞有丈高，大约两臂一展的宽度。

    门口篝火燃烧正盛，火星不时跳出，溅到雪地里，迅速湮灭。

    洞口有三个人围着一圈，搓着手，哈着冷气，有说有笑的。

    听到有脚步声过来，立马警惕起来，握住腰间的刀柄，转头看见是自己的头，便马上笑着迎上去，道：“牢头，您不是喝酒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找这个小兄弟聊聊天，你们继续值夜，不可有所松懈。”老王肃然道。

    “好嘞，我们一定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只是，这您身边这位小兄弟面生啊？”那守牢的家伙看着耿直。

    “这么多人，你还能都认识，我们先进去了。”老王又回头对顾妙龄道：“对了，你……你先在外边等着，要是你拉到里边，那味道就更不好受了。”

    老王在那个手下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眼睛陡然瞪大，然后马上又恢复正常，乖乖回去守门。

    耿直挽着老王进去，那开凿的石牢里边倒也宽敞，里边用木头分割成了一间间，地上铺了些干草。

    里面还关着些人，看他们的装扮，应该就是这附近的村民了。

    他们看到老王进来，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给剥皮抽筋，那是仇恨的目光，站起来抓着牢门，还有人伸出胳膊和血手去抓老王的衣服。

    走打最里边的审讯房，耿直扫了四周一眼，道：“王哥，为何带我来这个地方，这地方有些膈应人，咱们要不出去聊聊。”

    “诶，这不挺好吗？就在这，来坐下。”老王让耿直坐下。

    老王似乎酒醒了，亦或是他根没醉，他的眼中带着戏谑，嘲讽，说话也不再口齿不清，看着牢里的村民道：“这个地方归我管，你看他们的表情，他们心里嫉恨又恐惧，只要不服从，我可以拿鞭子，烙铁，盐巴……各种刑具招呼他们，要是受不了死了，就丢到山沟里喂野猪。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你想不想试一试？”

    耿直摆摆手，笑道：“你好像很自信，莫非你以为你能把我杀了。”

    老王漠然转过脸，皱着眉头道：“你怎么看出来我要杀你？”

    耿直站起来，冷笑道：“从你邀请我来这聊天开始，我就知道，就只因为我让你出了一点丑，你就要杀人灭口，可笑，在门口的时候，你是不是吩咐手下杀了我的跟班？”

    老王猛然站起，瞳孔一缩，顺手拿起一个皮鞭，指着耿直道：“你不是我二龙寨的人，胆敢擅闯此地，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只是单纯的好奇心太重，觉得你们这些贼有些奇怪，你们是官府的人吧！”

    “你到底是谁？”老王回头看了一眼，这里距离洞口有百八十步，这小子既然敢跟我进来，武力定然不弱，我该怎么报信。

    “你别想跑，也别想喊，门外那两个家伙应该已经被我的人干掉了。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想从我嘴里套话，你还嫩点？”

    “那我来猜一下，嗯，你们是官府的人，来此地执行秘密任务，你们的头是此地知府，参军，大概还有一个李姓世族支持你们这么干，我说的对吗？”

    “小子，你既然知道这是四世家的事，就应该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还是乖乖逃命的好，待会儿安参军发现有人闯进来，你觉得你还能跑掉吗？”

    耿直脚尖一转，跳上桌子，以手臂支撑，双脚飞起，踢向老王，老王虽然看见耿直出招的动作，他太慢了，他手里的皮鞭还没有过去，耿直就一脚将他踢飞，整个人撞到木墙上，又咣当落到地上。

    地上有血，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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