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千里瀚海,沙暴飞尘。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烈日炎炎,虽是春天,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只有少数沙柳,骆驼刺生长。
眺望远方的黄沙,中间矗立着巨大的高地,拔地而起,异常突兀,似一个正方形山丘,滚木编制的天梯绕着山丘蜿蜒绵亘,一直到平原之上。
黄沙堆积成山看起来摇摇欲坠,一只蚂蚁就可能将它摧毁。上面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四周的黄墙数丈高,殿宇气势恢宏,金光闪闪,穹顶常年出现一条斑斓的彩虹,朵朵白云犹如无数莲花绽放。一轮巨日就要落入西山,衰老的日光映射着整座沙山。
随着咚咚咚地钟声敲响,高大的山门关闭了,门外的佛教信徒虔诚的跪拜,匍匐在地,久久不见起身。
门口的两个护法菩萨雕像立于两旁,有九点九米高,一个眼似铜铃,全身青铜盔甲,手拿一把巨剑。另一个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宝相庄严,身后是一条飞舞的彩带。
这就是残照寺了。
穿过层层叠叠的围墙,大殿,看见无数黄衣僧人走过,一扇门里,一双苍老的眼睛缓缓睁开。面相皮囊褶皱巴巴,就像是一层黄皮披在铁架子上,丑陋不堪。“师弟,我不如你。”
宽敞的院子里,一个面相稚嫩沙弥小步来到房间门口,他看了一眼门口的饭菜和茶水,双手合十虔诚道:“佛爷爷,你又不吃饭?”
“见义,今日课学有所得吗?”
“嗯,有,今日我在门口看一群蚂蚁在搬家,他们前仆后继,有的因为劳累过度,死了,它的尸体变被同伴拖走,但是搬家的工作却从未停歇,一直到蚂蚁打完新的巢穴,他们才消失在地板上,没有一点痕迹。”小沙弥想了想,露出回忆之色。
“所以我才不如你的师叔啊!见义,明天你就下山去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宣扬我们的教义,我佛慈悲,普渡众生,离苦得乐,顺便去寒山寺,替我拜谢你的玄玉师叔,他为我佛门做的太多了。”
“可是佛爷爷,我没下过山呢!我有点害怕。”
“不必担心,心中向着佛祖,一切都不觉得苦了,西方极乐净土与人间世一样的,都需要做很多事情。你要吃饭,要早课,要整理花草,摘抄佛经,早起以后难道还要回去睡回笼觉吗?这些事情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也一样不能落下,只不过,在下面做习惯了,也就不觉得苦,不觉得累了,因为你已经习惯了。”
“是,佛爷爷,徒儿知道了。”
“还有,明日香客就不迎了,关门,全寺抄经念佛,为玄玉方丈做场法事。”玄空气息绵长,语气中透着疲累的沧桑。
越过大半个地图,回到萧山派的山门前,萧山派的弟子整日无所事事,精神不佳,没有了往日的喧闹,活泼。
前些日子,大师兄和师妹回来了,可是确是带着韩师姐的尸体回来的,他们问谁是凶手,两个人都不搭话,他们着急也没用,整座山上比较有威严的,就算是韩四了,可是自己的女人死了,怎么能打起精神来。
叶傲稍微好一点,也处理一点门派事务,平时就是在韩师姐墓碑前练剑,玉冰清则有些浑浑噩噩的,托着腮坐在韩子眉的墓碑前,小声地说着以前说过的贴心话,勾起了她沉重的回忆,以前总是师姐替她说好话,从来都是她把师姐当做倾诉对象,心里有什么不痛快都说给她听,韩师姐总是安慰她,照顾她,可从没没有听见师姐抱怨过什么,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有任性,又不懂事。
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师父,为何他不回来?玉冰清心里还是希望师父能够亲自来说明一切,说不是他杀的师姐,这件事另有真凶,她实在不愿意相信那个朝夕相处的师父会为了什么秘籍杀了自己的徒弟,难道那个整日里对她关怀备至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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