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随后进了阁内,东陵门人随即将大门重重关上,龙七右臂双腿均已伤残,只剩一只失去左手的左臂能动,便靠这一只左臂一点点向前爬行,足有两柱香时分才爬到院门,却无力敲门,只是沙哑的喊:“纹芷……”万俟麟玺正在疗伤,听龙七喊声,不由动怒,韩旋道:“由他喊吧,你若不能平心静气,则真气逆行,如若伤了阴阳逆脉,这一生恐将留下病患。”麟玺无奈,强行收了怒气。韩旋运劲将他散乱的内力制住,道:“你在此调息十二个时辰便无大碍。”又将其余弟子请出观海阁,以免打扰。这才向他们打听缘由,原来不多时之前,龙七竟来大闹山门,众多弟子竟制他不住,这龙七是万俟麟玺的弟子,后因故背叛师门,自此再与东陵无来往,麟玺自是瞧他不起,话不投机竟动起手来,不料龙七武功比数年前大进,麟玺竟不敌,冯猛残钟携了数名亲传弟子下山打探消息,这才吃了这个亏,好在龙七感念昔日师徒情分,并未赶尽杀绝,只在门外等万俟麟玺回心转意。
说完,众弟子退了出去,燃烧问道:“此人是谁?他内力刚绝,但充满邪气。”韩旋道:“他是我东陵第二代弟子中造诣最高的,便是麟玺的徒弟,龙七。”燃烧疑道:“他是麟玺师兄的弟子?可是……”韩旋接着道:“此人虽天赋甚高,然品行并不十分端正,屡教不改,麟玺为此没有少施惩戒。然则每每龙七在外闯祸,麟玺溺爱徒弟,总是包庇一番,我念他年幼,并不十分在意,终于有一天,麟玺实在容不下这个徒弟。”燃烧道:“却是为何?”韩旋道:“龙七自幼伶俐,很得麟玺喜爱,便是犯了天大的错,麟玺也不会置他不顾,这个龙七错就错在,不该去招惹麟玺的独女,万俟纹芷。”
原来龙七自幼仗着自己根基不错,师父又是东陵韩旋的首徒万俟麟玺,便飞扬跋扈,旁人忌惮他的身份,总让他三分,偶尔有不识时务者,与东陵为敌,又能讨了什么好去?龙七渐渐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随着年长,懂了男女之事,生出不少乱子。最为江湖豪杰所不齿的,便是这个“淫”字,然则龙七虽负了不少少女,却再没人敢上山理论。
那日,他独坐崖边,却见一灰发老者也站在山顶,一言不发,若有所思,龙七笑道:“喂!老头,想不开么?”那老者并不语,他又道:“你是死了爹爹还是死了儿子?这山有百仞高,不若你也去吧!哈哈!”他素来不分长幼,心里想到便即说到,那老者仍是不语,龙七有些恼怒,一掌拍在那老者后背,老者竟不避不躲,险些被他击倒,龙七心道,原来他并不会武功,如此好玩了。那老者也不恼怒,看着远方道:“任你风云一世,到头来仍不过只身一人,何来,何去。”龙七道:“原来是个老鳏夫!”老者终于问道:“你是谁?”龙七笑道:“我便是东陵二代首徒!”老者道:“东陵?韩旋?可惜可惜……”龙七怒道:“这是何意?”伸手又是一掌,这次老者有了准备,挥手一带,竟将龙七的掌力带的偏了,虽然这一招使得极其生硬,但也像极了韩旋的功夫。龙七左掌又上,加了几成功力,那老者不敌,胸口中了一掌,退了几步,靠在一棵枯树上边。老者道:“恐怕你的武功不及韩旋的万一吧?”
便在此时,一对少男少女路过,那少年眼见不平,向龙七道:“我瞧你也是江湖中人,何以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老人?”龙七骂道:“滚开?”那少女似乎双目不便,紧紧抓了少年的手,那少年气不过,向龙七冲去,不料还未近身,已被龙七一脚踢中,倒在当地,那少女惊吓不已,龙七笑道:“你不会武功,却偏要来行侠仗义,不是找死么?”那老者突然道:“你有武功,却也没有行侠仗义,又有何用?”龙七笑道:“有何用?偏偏不告诉你!”那老者慢慢抬起手,折了一根约莫三尺长的树枝,向那少年道:“我且教你几路剑法,若是行侠仗义,总用得上。”将树枝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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