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映现在城下南华军与城上白皮的是那么的一幕:河滩上、城堡下一具具的尸体,状态悲惨。 有的人当时被打中了还没死掉,倒下了向城方向爬去,地上留下长长一条紫黑色的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前去进攻的六百勇士,欲举无力,面对着南华军坚固的营防与强大的火力,敢冲的都挂掉了,余众唯有抱头鼠窜,逃回西面城墙下,爬绳梯而上。 可是南华军还不放过他们,出营追杀,照着黑暗中乱射一气。 打中的实际上寥寥无几,却让官兵们十分开心,因此军官们也不阻止他们浪费弹药! 只有一半的白皮逃回了城堡里,但个个面色苍白,无复先前之勇。 要知道,这可是城里的勇士,先前叫嚣着把东方的异教徒给打得落花流水,如今成了惊弓之鸟。 经此一役,白皮们再也不敢出动了,唯有坐视南华军把城的东南北三个方向都围了起来,组装投石机向着城堡乱丢垃圾。 在城的南面,一口气地摆开了二十六部投石机,在城的东面,则部署了七部投石机,而在城的北面,放了三部投石机。 南面近着河岸、有码头,地方平整,东面则差一些,但也有些平地,可以部署投石机。 北面是丘陵地区,怪石嶙峋,遍布林木,平时根本都没人上得去,无路可走。 然而中国人根本不信邪,他们的工程兵和军工们硬生生地把三部投石机给摆在了城堡的北面。 中国工程兵! 中国军工! 负责把投石机搬到城堡的是南华帝国西征军团独立工程第十营,营长张大维上校,今年还不到四十岁,却已经脸色黝黑,满脸皱纹了。 他带上军官与参谋,在丘陵中艰难地攀爬。 为了最大限度地增加攻击的火力,张大维他们要将投石机的零件给运上去,并找地方组装起来。 没有路,那就砍刀开路,荆棘坚硬,树枝众多,大家轮流来砍,很快手上就起了血泡! 根本无路,到处是树枝,人砍之不尽,好象把自己往树杈子里卡一般。 深山老林就是这个鬼样子,哪来的路?想穿过林子,可不就得往树杈子里卡。 无人退缩,张大维还鼓励队伍中的年轻人道:“这算是好的了,以前在孟加拉(位于恒河下游三角洲)修路,那是个水泡的国家,到处是水,水里有蚂蝗、蚊子多得象天上的云,还有毒蛇、老虎以及豹子!与孟加拉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了。” 他说起孟加拉之事,那里池塘多如牛毛,平均每平方公里内就有五个池塘,河流遍布,一发大水,就如浩洋一般,太离谱了。 小兵惊讶地问道:“这可怎么修路啊?” “是很难修,但我们成功了!”张大维说起孟加拉修路修的不是路,而是桥,路就是一条条的长桥,必须打桩,把水泥桩打在泥土下的坚岩上,然后铺路,路才不会被水掀翻! 说着说着,好象忘记了疲劳。 他们在山林中穿行,找寻合适的炮台位置,最终张大维找到了三个位置。 说是能用的位置,可那里石头遍地,树林密得有如一堵堵的墙。 不说什么,干吧! 既定了位置,军官们就不用动手了,动手的是士官、士兵还有军工! 他们砍伐树木,把石头搬掉,运来泥土,填出平台,运来了沉重的一袋袋的水泥粉,再找出水源,以坛子装水,送到平台,搅拌成水泥,加固平台! 运送东西的都是军工,即军队民工也,他们人背驴驮,血汗交织,一条军工路上展现了支前参战的风采。 山体陡峭,有的地方坡度高达六七十度,不能绕行,走的是工程兵修的台梯,用一根根木条挡土修筑的,做得简陋,有的梯台高达七八十公分,有的甚至将近一米,上去一步吃力,下来一步费劲,那才是真正的上、下两难。 军工运送物资上去,要抓着边上的树枝或是草丛,一步一台悠悠上行。有的是用一只手撑着膝盖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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