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对话中听出异样，柯羿兴诧异地各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之前认识？”

    “以前见过。”霍彦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侧头看向柯羿兴，表情冷淡倦漠，“柯教练，让我和他打一场吧。”

    已经到了双方都自我介绍的地步，霍彦之不会对柯羿兴问出‘您确定您要带我见的人是他’这种话，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霍彦之不会质疑柯羿兴的眼光，但因为见识过戚矣的技术，所以他对此依然持有怀疑态度，唯一能验证的大概就是同对方比上一场了。

    但在这之前，也要柯羿兴‘点头’才行。

    能省自然是省了比较好，霍彦之没有情绪地想。

    “你倒是头一次这么积极。”柯羿兴说，“不过，打之前最应该问的是对手的意愿，而不是我的啊。”

    柯羿兴说到这里摆摆手：“也罢，我就帮你问问。”他收了脸上的表情看向戚矣，表情比以往任何一次戚矣见到的都要认真。

    “你想打篮球吗？再详细严谨一点——你想打职业篮球，去奥运会上打篮球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吧？

    戚矣攥紧了拳头，眉眼隐忍暴躁地想。

    单看唐矣本身，这个问题根本不用犹豫，因为答案只会有一个，他想，唐矣做了梦都想跟着霍彦之。

    但一旦放入剧情里，如果戚矣就这样答应，势必会影响整个剧情的走向，他的主线任务会因此失败，也同时代表着，这一个多月的努力，甚至他不惜对霍彦之做出那种事情......都是多余、无用的。

    可换一个方向来想，戚矣不答应，这代表他扮演的唐矣的人设崩了，迎接戚矣的依旧是任务失败的消息。

    有什么区别！

    这种事情，没有谁能搞定吧？

    就在戚矣口不能言的时候，霍彦之出声了。

    “柯教练，在他回答之前，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柯羿兴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好，你说。”

    “在半个月之前，唐矣他还是篮球队的一员。”霍彦之看向了戚矣。

    “他心思狭隘、手段偏激，因为自己不能上场，所以用不正当的手段，在我们与英国队的比赛开始前，偷偷跑到我们的休息室，在顾究的水里加了一点东西。”

    那个东西是什么，霍彦之不用明言，柯羿兴心里也一清二楚。

    霍彦之顿了顿，颔首道：“柯教练，我想对您说，就算他的球技很好，但他的人品劣迹斑斑，其行为以体育竞技的精神来看，更是没资格进队里的。”

    随着霍彦之每说一句，戚矣的脸上就变白一分。也不知是因为说出这话的是霍彦之，还是这话的内容让他失去了入队的资格。

    或许都有吧。

    柯羿兴望向戚矣的眼神，也逐渐热度渐消，变成审视和打量。

    “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霍彦之，你确定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他就站在这里。”霍彦之道，“您不如直接问问他。”

    并不用再次确认，看到唐矣惨败的脸色，柯羿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他依旧非常不敢置信，这几天的相处，让柯羿兴觉得唐矣不应该是这样的人，至少不是这么心理阴暗的人。

    戚矣知道，这件事结束了。

    但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霍彦之帮他解决的。不过，细想起来也理应如此。

    唐矣到底还是与之无缘，不管是篮球还是霍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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