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之胸口憋着一团火，事实上，没有在戚矣面前***，让场面变得更加尴尬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忍耐力。

    好在叶欣愉的胆子尚且不大，不敢用效果太强的药，这种药的药效，过个十大分钟也就消散了，充其量只是来的那会儿有些上头。

    霍彦之闭了闭眼。

    在看霍彦之的第一眼，戚矣确实只觉得霍彦之的脸色有些难看，没看出其它什么。

    但戚矣在情欲那方面绝不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的无知男人，即使他是单身，身边发生类似这种事情的也绝对不少。

    因此，戚矣很快就发现霍彦之现在到底正处于什么状态了。

    知道之后，戚矣的心情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复杂。

    他的表情微妙，随后，又顿了顿，试探性地建议：“要不，我帮你找个姑娘？”

    “不用。”霍彦之表情晦涩冰冷，连嗓音也带着包含性致的沙哑低沉，但黑色眸子却丝毫没被情欲沾染，沉静地注视着他。

    “那你疏解疏解，我看你今天也不太方便，我们可以下次再谈。”

    不管怎么说，戚矣都替霍彦之感到一些难堪，考虑到对方的心情，他站起身，就要向休息室门口走去，霍彦之则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霍彦之手掌接触到戚矣的肌肤滚烫得让他心惊，可与此同时，戚矣又听到了男人抑制的低音：“不需要。”

    中药的人自己都这么说了，戚矣也没什么可矫情的。

    反正事完之后狼狈窘态的也不是他。

    戚矣这么恶劣地想着，收回手又重新坐了回去，只是视线到底还是移到了别处，留给了霍彦之一些私人空间。

    大概一刻钟左右。

    那种安静到令人窒息的气氛终于散了。

    “你想谈什么？”沉默了一阵子，戚矣率先开口问道。

    他想问什么？

    那些问题在经过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后，霍彦之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因为不希望戚矣立刻离开，下意识挑了一个不轻不重的问题：“为什么针对顾究？”

    “针对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戚矣道，“如果真需要的话，那大概就是我和他天生不合吧。”

    戚矣说话的时候，霍彦之一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但令他失望的是，他只从戚矣的眼中看到了坦诚。

    这都在告诉他，戚矣并没有撒谎。

    霍彦之无法理解，也难以理解：“就因为这个，你选择用兴奋剂毁掉这个人？”

    “问完了，那我就先走了。”戚矣没再回答，只是道。

    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霍彦之开口道：“……最后一个问题。”

    他整张面容掩藏在阴影之下，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戚矣：“什么？”

    “为什么吻我？”

    为什么对我告白，为什么拿我当你恶作剧的对象，又为什么突然之间不再继续了——

    又或者你喜欢男人吗？

    霍彦之有太多想问，可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那个反反复复在他心里徘徊许久，却认为永远都不可能问出来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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