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育馆后面的浴室用五分钟简单充了个澡，然后再把篮球服放进休息室的柜子里上锁，换好衣服，戚矣才从体育馆离开。

    他没带东西，因此走的时候也是两手空空，在经过离开体育馆必须经过的那条走廊，戚矣还看见了霍彦之和一个女生站在一起，那女生低着头，耳垂红得仿佛可以滴血，低着头伸手朝霍彦之递了一个信封。

    这种时候多看令人尴尬。

    戚矣只看了一眼，就刻意侧头加快步子避开了。

    但即使他再怎么避，耳朵也装不了聋，在即将拐弯的时候，戚矣听到了霍彦之从始至终都冷漠疏远的嗓音：“抱歉。”

    这么直白，得多伤女生的心啊。

    戚矣一手插着裤兜，随意想到。

    在体育馆里看到女生对霍彦之告白的时候，他心里的确替女生鸣不平，纯粹是看热闹的嫌疑居多。

    但戚矣发誓。

    他绝对没有，想要自己上的意思。

    所以，在一只脚即将踏出体育馆的大门，自己也被女生堵住的时候，他其实又懵又怔。

    女生短发齐耳，两颊还有一些婴儿肥，漆黑明亮的眼睛又大又圆，对他说话的时候却没有胆怯，让人心生好感：“小哥哥，我注意你的很久了，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这种没有明说的搭讪最让人难以拒绝，戚矣抱歉地笑了一下，正准备要说什么——

    “不好意思，我们训练期间禁网。”从身后传来极具辨识度的嗓音冷得刺骨，戚矣还没来得及转头向后看，一只修长分明的手便搭上了他的肩膀，还把他硬拉着往后拽了一把。

    那力道可不轻。

    戚矣踉跄一下，虽然对霍彦之的举动感到奇怪，但也顺着他的话委婉道：“对，我们禁网的，不好意思。”

    那女生面上很明显地露出不甘，但兴是霍彦之气势太过骇人，让她有些慌不择路，只能犹豫着告别离开了。

    “谢谢。”虽然没有霍彦之他自己也能应付，可等女生走后，戚矣依然对霍彦之道了谢。

    “刚才你想说什么？”霍彦之并不接他的话，而是冷着表情问。

    戚矣迟疑：“……什么？”

    “你刚才想答应她。”霍彦之感觉胸腔里一股火冒了起来，他忍了，却没忍住，寒着声，“队规，你别忘了。”

    队里禁止恋爱。

    他当然没忘。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力道越来越重，戚矣忍不住狠狠皱起眉，实在不懂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我没忘，你可以松开了吗？”

    霍彦之仿佛这才意识到，烫手般猛地松开手。

    他有些艰难地滚动两下喉咙，干涸道：“……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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