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闲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能看得见了。
头没事的。”
宇文闲眼眶更红了,他怒道:“怎么可能没事?容帅安慰我们呢!”
吴野按住怀里躁动的宇文闲,重重一叹。
“小闲,你冷静点。现在当务之急,是走出这片沙漠,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七天了,水源和食物都要吃完了,三千士兵被刮到这里,容帅将自己的水给了我们,他自己也在苦熬,想把兄弟们带出去,因为走出去,才能找到军医,救军师大人。”
宇文闲忽然不动了。
是啊,当务之急,不能意气用事,要走出沙漠,才有生机,才能救人!
宇文闲安静了许多,将自己身体调养了一天,终于能站起来走路了。
他急切地跑下黄沙下坡去看军队的兄弟们。
漫天黄沙,三千士兵神色苍白,坐在被太阳烤热的沙子上面。
他们有的背靠背,小口小口地喝着手中的水袋,有的单独坐在沙石上磨着残破的刀刃,干裂的嘴唇,虚脱的身形,被沙漠折磨的痛苦。
宇文闲眼眶红了。
他慢吞吞地走过他们,一步一步带着艰难,来到容珏休息的地方。
正当他想要踏步敬礼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身着战袍的高大挺拔的男人,轻柔地抱着怀中安静沉睡的雪衣少年。
少年雪色的衣服上有着血迹,那是已经干掉了鲜血,暗红和鲜红烙在衣襟上,苍白干裂的唇,没有血色的脸,安静地沉睡着。
一旁的石头上,有着一个简陋的破碗。
宇文闲定睛一看,那是一碗血水。
容珏的手腕上有着刀痕,几滴血还在留着。
显然,碗里的血是容珏自己的。
只见,容珏拿起碗喝下一口。
接着,宇文闲瞪大瞳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画面。
高大挺拔的男人最终噙着一口鲜血,将嘴唇印在怀中的雪衣少年干裂的唇瓣上。
喉结滚动,以唇喂血。
几滴鲜血从沉睡的少年嘴角滑落,流过少年白皙的下颚。
鲜艳的颜色,深深刺眼。
唇瓣微微分离,容珏似乎有些无奈地擦了擦少年的嘴角。
之后他又拿起了碗,开始了新一轮的喂血。
宇文闲就那样远远地看着他们,脑中回闪着吴野说的话。
容帅将自己的水分给了手下的将士……
宇文闲眸光闪动,把水分给了将士们,用血喂养军师大人。
那容帅自己,怎么办……
这一刻,突然心田有东西破土而出,震动着他年少的心。
沧远为救三千将士昏迷七日至今生死未卜。
容珏为保他们生生忍受干渴与割腕之痛苦。
宇文闲怔怔地看着。
给淡远喂完血的容珏抬眸便看见呆愣在沙漠里的青年将军。
他微微勾唇:“宇文闲。”
宇文闲一愣,脸突然红了,有些结巴:“容,容帅帅,你刚刚在,唔不是,军师大人怎么样了?”
容珏低眸看向怀中的女孩,眸色暗沉:“阿远她……”
宇文闲一惊。
容珏抬起头:“你去将将士们的集合起来,沙漠夜晚很冷,大家靠在一起取暖。”
宇文闲乖乖点头。
……
夜幕来临,每天都要忍受着沙漠非人的温差,但将士们却硬生生挺了下来。
宇文闲静静地靠在吴野身边出神。
“闲娃怎么了?”吴野看着他发呆的样子,疑惑。
宇文闲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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