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式载具悉数报废,村民占据了广场,苏沙士兵被你高速收割的差不多了,寒谷风率队总算冲进村口。
现在就是最好的撤离时机。
苏沙士兵剩下不足十人丢盔弃甲逃离村庄,躬身飞窜在半身多高的庄稼地里,就算是数百夺走武器举着草叉的平民也是万万追不上的。也许寒谷风那奇怪的巡猎本领能够杀掉最后的逃兵,如果他没有反而被阻挡在村广场里的话。
一颗石子自四十多岁的农妇粗糙且染满血污泥泞的手中,
投出,
砸在寒谷风的额头。
“滚出去!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助!”农妇撕心裂肺的捶胸悲鸣着,“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我们又怎么会”最后几个字因为哭天喊地而变得含糊不清。
这一幕本是你撤离村庄外,用上帝视角边缘扫到的,视讯并不够清晰——或许寒谷风额头上被石头砸出了血,但他明明有钢铁炼气护身;或许农妇只是因为村中死人太多而悲愤过度,不分恩仇好歹;或许你看错了,寒谷风低着头,攥着拳,铁青着脸却不似恼怒而貌如恸哭半秒前。据你所知,那个男子是无血无泪的。
这些都和你无关。
村庄里成年人里你救了半数,孩子们部安然无恙,这是其一;这里地理位置比较理想,定能成为攻城战的得力据点,这是其二;有了臭名昭著的寒谷风露面,你的任务失败就显得顺理成章,谁也说不出二话。
比那几名逃兵迟了几步,你也返回肖恩的身份朝着边境新城那座山峰前行,看上去狼狈逃窜,实则心情大好。
这次很成功。
穿梭在田野里,耳边远远能听到炮声。世道已经和前几天截然不同了。委实讲,你都不清楚究竟具体哪里正在交战,周遭局势乱成一团。
在目之所及的尽头,你隐约能看到小股的敌我双方部队急急隐匿移动,皆是集团军有大动作前的详细部署。
这边也是,
那边也是,
都在急着调配兵力。
“喂!”你发现远方有苏沙部队,稍加迟疑便挥手高呼,迎了过去。虽然你现在是苏沙高阶军官稳得很,其实无碍,但如此草率也实属无奈。
因为你迎上去的那支苏沙部队由三辆雷锤超远程载具、十名蓝名强侦兵狙击手、二十名蓝名正规军狙击手以及囚徒港十名蓝名佣兵狙击手组成。车顶坐着四十人,很挤,这有悖常理,按理说兵种配置不该是超远程,更应该有步兵围在载具前后左右进行保护,毕竟价值不同。
这样一支急行军的狙击特化的部队,却不趁着黎明及早出城,却要拖到八九点钟?
更令人想不通的是,
里面唯独,
混进去一名工政女兵,显得犹如鹌鹑立足于仙鹤群里,不仅不起眼甚至连你都险些没发现——那是玉陶莞女王。若不是头顶显示橙色一长串姓名,怕是真的要擦肩而过了。
你是高阶军官,无论为何败走、迎前、合队,借口什么的怎么都好说甚至不必向领队的五百兵领细说。总之,你爬上了雷锤,挨着女王而坐。
率领特殊精锐部队的五百兵领满心担忧的是你突然合队,会干扰他的指挥,根本顾不上其他事。
你望着身边的女王,后者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这事实在蹊跷。
秘密私下询问道:“满队的狙击手,怎么唯独就你一个工政兵?”
“苏沙军中常规我也是知道的。凡远征,必有工政兵协调军粮、弹药、杂备,这无可厚非。这队只是前往南侧临城执行特殊任务,人少路途又近时日也短,再加上秘密任务,便不需要那么多工政兵。”
噗嗤,你瞬间听懂忍不住冷笑出声,暗叹这不谙世事的活祖宗啊,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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