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均凌迟虽然有些血腥,也有些人在嘟囔什么,但到底那一条一条的罪过摆在那里,百姓心里也
都是有杆秤的,所以也没掀起什么大风浪来。
这件事就仿佛一个石子掉在了湖中,打了一个璇儿就落下去了一般,连一点的波浪都没有惊
起来,就这么过去了。
探查矿山的事,牧易礼也不是专业人员,于是只是张了个口就心安理得的将事情交给了莫策
。至于有没有成果什么的她都是不放在心上的。
本来这件事就是意外之喜,要是有结果最好,要是没有也自然没有必要强求。
又一次早朝过后,牧易礼与莫策收拾妥当出了门,这一次他们倒是没有停留直奔目的地而去
。在牧易礼心里,很多事情都没有粮食重要。得知中周国粮食收成这般少之后,她早就已经坐不
住了,但奈何一次又一次的被各种事情绊住了脚步,如今说什么也得要去看看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如今虞立聿负责的长海和淮河流域。牧易礼查了很多典籍,发现这一
代的水田众多,却也是收成最为少的地区。
中周国多种小麦这类的旱地粮食,可却不知道小麦到了水田里生存能力就会大打折扣,收成
自然是hi少之又少的。所以在牧易礼看来其他地区倒是可以先放上一放,但这水田必须得先处置。
毕竟现在的中周本就十分动荡,若是百姓再吃不饱肚子,那可就真要了命了。
从汴京到淮河流域不过也才三日路程,他们这一路上马车基本不停,只有偶尔下车透透气的
功夫。
这一路上,牧易礼看到了许多的田地,这些田地中的麦子有的长得很是挺拔,有的就十分的
萎靡,这也与水多水少有关系,基本上就是越往南情况就越不好。
这一日天刚擦黑,牧易礼望着外面的一大片水田,张口唤住了车夫,“今日就在这里休息吧。
”
车夫勒住了马,转头向着一个村落走去。马车上莫策看向牧易礼,“你不是说要去试验田的吗
?怎么不走了?按照这个速度,应该再有两三个时辰也就到了。”
牧易礼闻言不禁莞尔,她抬头撩开车帘,往外看去,“你看这里的麦子长得如何?”
莫策顺着她的手看出去,只见那朦胧夜色下的麦子蔫嗒嗒的低着头,许多麦苗都已经开始发
黄,看起来十分的不好。
“去试验田又如何?”牧易礼放下帘子,声音清冷,“这一路上我们看到了许多的田地,这些田
地上的麦子有的翠绿挺拔,有的蔫的弯着腰,有的就已经发黄眼看着就要枯萎。这一路来看到的
田地其实也是一块试验田。”
马车慢慢的往前行驶着,车轱辘压在乡间的小路上留下深深的车辙印。牧易礼探头看出去,
摇了摇头又收了回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麦子不适合在这里耕种。”
莫策并不很懂农耕的事,但这一路上的景象他也都是看到了的,这些麦子越往南越萎靡,越
是萧条。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向牧易礼,“如今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耕种时间,就算是再重新种
植也是来不及了。这又该如何是好?”
牧易礼轻笑一声,眼里也是笼着许多的轻愁,“这我也并不清楚,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什么?”莫策下意识的反问。
牧易礼看着莫策追着她问,不知在想什么就噗嗤笑了一声,“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追着我问。
”
莫策摇头,“这话说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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