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注意到,你在证言中所述,十一月二日晚,你正在玩望远镜,是这样吗?”向红星循循善诱地问。
“嗯,是的。”
“你经常在家里摆弄望远镜吗?”
“嗯,每天都会用。”
“你用的是什么型号的望远镜呢?”
“单筒十六至三十二倍可调倍数望远镜。”庄大海不假思索的回答,从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对自己的望远镜充满自信。
“哦,据我所知这种望远用于看星星的比较多吧。”向红星嘴角带着微笑,意味深长的问,“看来你是天文看好者罗。”
“还好吧。”庄大海含糊其辞地说。
“除了用来看星星,你还用它来做些什么吗?”向红星收起嘴角的微笑,盯着庄大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这……”庄大海的脸涨得通红,眼神慌乱,求助似地望向辩护席上的李修远。
“反对!”李修远向审判长举手,“公诉人的问题既与案件无关,又有诱导证人的嫌疑。”
审判长再次皱了皱眉,与另外两名交换意见后说:“请公诉人直接提出与案件有关的问题。”
“是,审判长。”向红星向审判席点头应道。
“我这里有份市气象台的天气统计,”向红星从面前的一沓文件中拿出一份文件,向审判席和旁听席展示后说,“根据去年天象情况的统计,去年十一月二日我市是阴天,对于喜欢看星星的人来说,天上确实是无星可观的。”
审判长向法警示意,法警接近公诉人手上文件,送到审判席。待审判长阅后,再传到辩护席。
旁听席上的众人疑惑地看着证人庄大海。
李修远此时已然明白,控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公诉人向红星想通过揭露庄大海不正常的行为习惯,建立证人在生活中不诚实的形象,从而降低其证言的可信度。
但对于检察官向红星的这一招,李修远虽早有所料,却并无好的办法破解。毕竟,对方所述都是事实。证人庄大海的行为确实不为人们所齿。
看着证人席上的庄大海,李修远只能默默祈祷他能挺住,不要在法庭上崩溃,从而说出前后矛盾,否定自己的话来。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再加上他平时不正常的癖好,庄大海极有可能被认为有严重心理健康问题的人。那样的话,之前他所作的证言,能够被法庭采信的几率就基本为零了。
一旦庄大海所证的事实不被采信,那么李修远论证的邵怀玉当晚有不在场的逻辑就被控方粉碎了。
生姜还是老的辣,资源检察官向红星以四两拨千斤的打法,向辩方发动了攻击。
看着庄大海窘迫、惊谎、无助的样子,李修远在心底里为庄大海捏了一把汗。
“证人庄大海,请问你的望远镜平时除了用来看星星,主要还用来看什么呢?”向红星嘴角再次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庄大海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脸部的肌肉开始颤抖起来,脸色由红变白,一种虚弱的几近崩溃的表情流露出来。
“没,没,没什么?”半晌之后,庄大海结巴着说了一句。
“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向红星脸色一正,高声说道。
庄大海呼吸变得急促,沉默片刻之后,他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嗫嚅着地吐出三个字:“看夜景。”表情艰难,声音低沉,细若蚊蝇。
“看夜景?”向红星用反问的语气直逼庄大海,他从桌上又拿起一份文件,“审判长,公诉人还有一份关于御园小区附近居民被偷窥的投诉,以及当地派出所的出警记录。”
法警将公诉人拿出的文件传到审判席,三名法官过目后,又再转至辩护人席。
李修远看着警方的出警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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