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树荫下少年坐在椅子上,颇有些书生意气,白衣飘飘,不再那么寒冷。自那一战之后,便褪去了黑衣,曾经不离身的阔剑也被插在了一旁的石头上,历经风雨。
大致已经过了两个月,少年的伤可以说是恢复,也可以说是恶化。
体内的经脉彻底损毁,剩余的灵力和火焰不断在体内流窜,好似在自由翱翔一般。他现在已然是一个普通人,断然不可能承受得了这样的冲突。
每每流窜,都会有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甚至导致痉挛。不过好在并不是很经常,只是偶尔。
肉身上的伤痕自然是恢复,虽然现在是分成三股势力,但秦枫依旧掌握着一定的资源。
“今天渊寒哥哥的气色很好呢,我们去看看父亲大人吧。”
一道白色的身影自一旁的花丛里跳出来,宛若翩翩的蝴蝶。她长袖舞动,风中发丝飞舞,阴翳的阳光下十分灵动。
虽然这段时间里父亲和哥哥都很伤神,但并没有失去那眼睛里的锐利。在里面,她看见了锋利的剑刃,似乎要把所有反抗的东西都给劈开。
但现如今父亲大人已然是坠出了武师境,而渊寒哥哥已然是孱弱如同普通人。这样的两父子,怎么把阻挡的东西给劈开。
“好啊,正好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今天就去和父亲大人好好聊聊吧…”
少年抬头,那漆黑的双目里,闪烁着色彩。并没有哀伤,也无锐利,只是单纯的漆黑里跳动着色彩。
但他站起来之后,却是陡然变化,目若星朗…
边灵城倒还是当初那样,城里人群来来往往,并没有因为此前的战斗而被疏远。这里毕竟靠近天阴山脉,太多的方便了。
而且自从那两位来了之后,对天阴山脉的控制削弱了很多,这般一来,人流也就多了。
秦枫虽然反对,但却是无法制止,人心和欲望是不可测的,更是不可控的。
“啧啧啧,这不是号称杀进临天巨城的绝世天骄么,怎么现在拄着拐杖了?难道这是新脉器?忘了忘了,你现在没有武脉了…”
一个黑衣青年看着走在大街上的秦渊寒和白韵涵,忍不住开口,人流熙熙攘攘,却无人敢上前。
寒脉的势力虽然被极大的削弱了,但也不是想捏就能捏的软柿子最起码在这边灵城里,他们还是一方巨头。
但这也只能震慑一部分人,例如炎脉和枫脉的人,以及那三家的人。至于那外来或者路过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只不过,这青年并不属于这几者中,他是从临天城里下来的,跟随着那两个人物下来的,而且身份还不低。
他大概是跟秦渊寒有过不爽的事情,不然断然不会如此的诋毁。按照秦渊寒以往的行事风格,是不会反驳的,现在也不会,只当是疯狗乱吠。
只是,他能忍得了,白韵涵忍不了,这一句句的不仅刺进了秦渊寒的心里,更是刺进了她的心里。
“我劝你最好还是给渊寒哥哥道歉,不然我就教你怎么做人!”
已然是接近十岁的小韵涵身高已经到了四尺余,只比秦渊寒这个十二三岁的家伙儿矮那么一头,说起狠话来也能够让人正视了。
只不过,再高也终究只是个小丫头片子,青年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他继续诋毁着,跟着一路来。
秦渊寒没有开口,只是拉着白韵涵若无其事地走着。大概是觉得无趣,那人最后放弃了。
“为什么不反驳他,渊寒哥哥还是能够恢复的,以后可是要成为武王甚至武灵的人!”
白韵涵嘀咕着,小脸气鼓鼓的,仿佛挨羞辱的是她一样。秦渊寒笑了笑,吾儿是那么的憔悴。
恢复?他未曾想过恢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现在的情况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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