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杨柳垂落在湖面上,落悠的冷清。人在这个时候,往往是最冷静的,也是最多愁善感的。
“渊寒哥哥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么?”
虽然只有将近十岁的年纪,但做事却是十分的利索。作为一个修武之人,正在帮秦渊寒收拾衣物。
带的仍旧是储物袋,只不过是普通都储物袋,那种需要灵力打开的储物袋,秦渊寒已经用不了了。
“是啊,明天一早就离开了,有空你和父亲大人可以去看看我啊。”
少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那柄黑红相交的阔剑就在一旁,那火焰燃烧的纹路,仿佛滴落着鲜血。
成也这把剑,败也这把剑。能够解决这么多事情,全部仰仗着这阔剑,若没有这剑,即便是神秘火焰也不一定能够干掉那家伙儿。
但也托这东西和另外那武王给的东西的福,他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也想去,渊寒哥哥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好不好,我们和父亲大人一起走。”
“不行,你留在这里陪父亲大人,父亲离不开,你也不能走,我没办法保护你了啊…”
少年摇摇头,滴酒不沾的他,这一夜喝了许多酒,但神智十分的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难怪为什么那么多强者嗜酒如命,原来还有这等作用。只是,喝着喝着,他就喝不下了,嘴角流露出一片略带殷红,混杂得如泥水般的混浊。
酒不醉人人自醉,果真是酒啊,以水做囚…
“真是不好玩,明天会是怎么样的一天呢。”
少年低语,一把擦干嘴角的液体。他就这样看着天空,而后趴在石桌上睡着了。一夜夏末微风在天空中吹拂,夜空中星朗流转,宛若神国临世。
天,渐渐地亮了,东方的鱼肚白泛起,少年酣睡着,眼角流露着些许痕迹。没人知道昨晚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因为半夜里传来细微的声音。
“真的不能带我去么,渊寒哥哥…”
白韵涵拉着秦渊寒的手,一脸的失落,那淡淡的悲伤在眼里流转,宛若秋波。刚刚回来没多久,就要离开了,而且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了。
跟随秦渊寒离开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五个人,虽然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但都是普通人。这样的队伍保护他这样一个废人,真是太过隆重啊…
这样的队伍,根本就是活靶子,看来他们并不想让秦渊寒活着。秦枫说的没错,今天他可能到不了荒林了。
“不能,你就好好陪着父亲大人,他回保护好你的,如果闲暇之余,倒是可以过来看看我,如果我还有空。”
他再度抚摸着白韵涵的脑袋,两个相差两岁多的小孩子的道别,却像是成年人一样。
不过这少年虽小,却是一个活脱脱都魔神,只要有握住剑柄的力气,便是一个杀戮的魔神。
这少年血洗两脉高层的残骸可是他们处理的,那恐怖的实力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暴力者…
道别虽然缠绵,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年也知道该走了。临了,他眼角翻滚着晶莹的液体,转身,滑落脸庞。
“唉…”
低沉是叹息在远方回荡,黑衣中年两鬓斑白,眼眸虽然没有晶莹液体,却是十分的混浊,看上去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
这一去,恐怕此生再无相见之时。
最终,少年还是离开了。五个大汉一人驾马,四人保护,扬长而去。
阳光依旧阴翳,在这树林里斑斑点点。少年示意大汉停车,他开口道:“你们五人自行离开吧,这些东西都给你们了,就不用回秦家了,我自己一个人去荒林就好了…”
少年说完,看着车旁不知所措的五个大汉,而后拉着马卸掉了车,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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