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入夜,小量子就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说是皇上今日要在御书房当中同朝中大臣商议国家大事,若是过于晚了就不到瑶华宫当中了,让娘娘早早的便可以歇息。
司徒倩瑶很是淡然的应了一声,倒也没有多少的疑虑,安安静静的在自个儿的宫中闲适了半日。她倒也是习惯了有慕容雨泽在的时候,虽说不是有什么惊天动的事情发生,可只要她觉得安然便就已经很好了。
这日晚上,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声滴在屋檐上,台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像一曲韵律,司徒倩瑶拥被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了无睡意。不知为何,在少了慕容雨泽的怀抱之后她就便得没有任何睡意起来。
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是在发脾气,还是在批阅奏章?
人常说秋雨连绵,此刻听来,别有一番意趣。她将锦被又往身上裹了一裹,这锦被是从慕容雨泽的乾清宫当中拿过来的,也不过就是她说了一声喜欢,第二日慕容雨泽就命人拿了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以至于在后来两个人略有嫌隙她要赶他出瑶华宫的时候,他就会说朕的被子都在你这边,去了别处就没有被子盖了。
饶是如此,让后来的司徒倩瑶很是无奈。
司徒倩瑶坐在床榻之上叹了口气,掀被下了床,也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拿了桌上一盏宫灯,独自来到偏殿。因为慕容雨泽时常到瑶华宫当中批阅奏章,故而在命人在偏殿的地方做了一个小小的书房,而原先摆放在寝殿当中的一些书画都被搬运到了偏殿当中,至于她来说倒是有些不方便了的。
此刻万籁俱寂,司徒倩瑶缓步坐在桌案后,只听着外面雨声更加清晰。滴滴答答,仿佛一点点都落在了自己的心头上。无端有些心浮气躁了起来,倒也没有找寻到事情的根源,倒也不是欣答应前来送织锦一事,也不是因了日后是要见纳木错的事情,却单单是为了欣答应在临走之前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声皇上寿宴那日乐王爷也是会到场。
这已经是第二回听到乐王爷这三个字,她也不知这件事情究竟是与自己有多大的关系,总是会有人时不时的在自个儿的面前提起,有些怪异得很。第一回是慕容雨泽的话,而第二回则是欣答应。
想来,那乐王爷同自己之间当真是有什么似是而非的事情发生。
司徒倩瑶饶是无奈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自己现在听着这雨声,原本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现下也有些愁绪凄凉了。她便是微微的笑了笑,将砚中添了水,缓缓沉下心来,慢慢转着手腕磨墨。
原先的时候她倒是不喜欢用毛笔写字,许是受了慕容雨泽的影响,才会渐渐地喜欢上面前的这个物件。没有其他,也仅仅是喜欢上罢了。想起早先时候最喜欢的一首词,心中默念着,便也是写了下来,“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至于后面的那一句是什么,她倒是当真的忘记了。
当真是忘记了自己在背诵这一首词的时候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也当真是当真是忘记了随着年月的流转,自己竟然也是会在这样的后宫当中学会了明哲保身这四个字。今日给欣答应回礼,也不过就是为了日后少些麻烦。
原是,在不知不觉当中,那个天真无比的梦小语竟然也是会慢慢的转变成为心思缜密的女子。后宫当真是一个恐怖的地方,恍然只见她便是想起在原先的时候从别处听来的一句话,“这个后宫,没有人能够保持最原先的颜色。”
她低低的笑了笑,随后便是坐回到了椅子上头。
另一处的御书房。
“现下是什么时辰?”慕容雨泽放下笔,问旁边的小量子。
此时的朝臣已经从御书房当中走了出去,便也只是落得一个冷冷清清的面貌,倒是有些令人晃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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