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仲舌头打颤一般，“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有关系，我待会自然会告诉你的。”他背过身去，“让程依过来。”

    程依？程依为何又被牵扯到这其中来，难道说？

    曲仲的面色有些发白。

    很快，程依便被带了过来，神色有些慌张，目光与曲仲触及到的一瞬间，顷刻之间跪下去，浑身打颤。

    拓跋泠将她一把从地上拖起，声音里面竟然有些和煦，他说，“无碍的，你们族长估计活不了多久了，不如你讲你做的事情说给他听听，让他死得再快一点？”

    若不是我之前见识过拓跋泠这般无情的模样，我甚至会大吃一惊。纵然穿着一袭黑色的衣衫，但是却仍然遮盖不住他面上温润如玉的气质，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温润便是吸引我的一个地方，没有想到这却是他的伪装。

    如此道貌岸然的一个人，让人有些看不透了。

    拓跋泠眸子里面的冷气似乎将要把人冰冻起来一般，后来曲仲再也不再那般的颤抖，望着程依的面容，严肃道，“你就是他的内线？”

    我原本以为程依是一个温柔没有心机的女子，但是在我看见她勾起的嘴角上面，我便知道我又一次的看走了眼。

    她的眸底再也不是温柔贤惠，取而代之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甚至我觉得这个眼神比拓跋泠的还要充满冷意，很难想象，程依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么的恨曲仲。

    程依走到曲仲的床边，眼睛里面泛红，但是面上的神情却是那般的阴冷，恍如一场冷雨瓢泼而下，将人浇得透彻，她的声音里面带着哭腔，“你将父母处死，又装作好心的将我收在你的身边养着，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赎罪吗？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的父母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眼睛里面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我真为我的母亲感觉到失望，她竟然会喜欢上你这种人渣，我不知道为什么，既然你也喜欢他，两个人两情相悦不好吗？为什么你偏偏要将她送出去，为什么？”

    “原来你都知道？涟漪告诉你的？”曲仲艰难地开口，好像是面前的呼吸被人抢走了一般，说完，便猛烈地吸着面前的空气。

    “你不配叫我母亲的名字，你明明知道她那么的爱你，可以还是将她送了去了。可是，他告诉我，你也爱她的啊！”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可是为什么，我是你的女儿，你对我都要这般的狠心？”

    程依是曲仲的女儿？

    曲仲的眸子里面闪过伤痛，“我知道你喜欢拓跋泠，但是他并非是你的良人，他这个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认识他那么久了，他可曾对你动过心你难道不知道吗？还要在他的身上吊死吗，我是你的父亲，我不愿意看到这件事情发生，所以不可能！我不可能允许你嫁给他的，更不允许你喜欢上他！”

    “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既然当初不要我了，那么你就失去了再管我的权利，更何况，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从来没有。你的心中只有你的另外一个女儿，不是吗，我在你的心中算什么？”

    程依面上有一行清泪滑下来，“所有人选择的都是曲涟，你们，都不要我。我的父亲不选我，我爱的人也不要选我，你们要的人全都是曲涟，不是吗？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还要来管我，我对你又不重要。“

    后来，程依的面上有着自嘲的神情，“是啊，曲涟是多么的优秀，看上的男子是人中龙凤，是妖界的妖王，那么高大，那么的帅气，妖王也是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她，不是吗？她那么的好，集万千宠爱与一生，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问过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他们口中说的曲涟是我吗？”站在拓跋泠身边的曲涟，皱着眉头，缓缓发声，听起来是那般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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