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农村出来,还没上完高中就辍学,颠沛流离了几座城市,最后立足华城三年,心浮气躁的我生活和工作屡屡不顺,我厌倦了穷苦的日子,害怕了居无定所,恐惧了这个病症。
见别人用名牌,我没钱,就买a货。
见别人时常出入高档场所,我无能,就假装自己已经去得厌倦。
谁能知道来华城的这三年时间,我时常半夜躲在合租屋里面翻着别人的朋友圈,将那些富丽堂皇的东西假想成为是我的。
我爱慕虚荣,爱攀比,一心想要踏入上流社会。
我能离开合租屋,是托了沈国栋的福。
五年前,曾经在华城一直居高不下的商业首脑上康集团因金融危机一落千丈,虽然没有就此沉寂,但想回到当年的辉煌,比登天还难。
沈国栋将注意打在了后起之秀慕氏集团身上,想要利用联姻攀上慕氏,可沈国栋的女儿沈离私下里交了个男友,且未婚先育。
沈国栋强求沈离打胎后和慕家联姻,次日沈离便和男友偷偷逃到国外,势必要生下孩子。
可有的事情就是那么凑巧,我长着一张和沈离差不多的面孔,出现在了沈国栋的面前,从此代替了沈离……
我在华城待下来的第四个年头里,这一年终于享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a货换成了正品,劣质的化妆品换成了高档品牌,沈国栋给我的这一切,在三个月前我也如约的回报了他,三个月前慕少倾回国,我们成功定下婚约。
每每想到这些我便会失眠,眼瞅着天就亮了。
定时闹铃将我吵醒,才想起今天是我复查的时间。
昨晚一整夜没怎么睡好,肤色有些暗淡。
华城的八月份太阳还挺毒辣,从沈家开车到一医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我见到简里仁的时候他刚忙完上一个病人。
见我来了他开门见山的调侃,“我以为你痊愈了就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他递给我一杯温水,在我对面坐下。
我摘下墨镜盯着水杯看。
“你不易喝太凉的。”我和简里仁前后不过才认识一年时间而已,两人之间得默契倒像是多年老友一般。
我将水杯握在手里,温度刚刚好,抬眼看着他笑,“这可不就是了。痊愈了也不能不来,就算不为了复查也得为了见你呀,这么大一个暖男帅哥放在这儿,不饱饱眼福那可不是我的风格。”
简里仁比我年长几岁,是个海归心理学博士,名副其实的黄金剩男,两年前被高薪聘请为华城第一医院心理科的主任。
很暖的一个人,也是我的主治医生。
“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怎么,昨晚又失眠了?”他一边起身引领我做检查,一边有所关怀。
我若有若无的点点头,半天才说,“他回来了。”
“这不是更好,省得你每天心惊胆战不知所以。”
一年前,我拿着沈国栋给我的第一笔钱为了治好我的病,找到了简里仁,我知道我有病,可当从他口中确认我是边缘性人格障碍的时候,还是差点没能接受这个现实。
好在经过长达一年的心理治疗,病情得到控制,且差不多痊愈。
接触的时间长了,我在心理上开始依赖他,我从小到大任何事情,都被简里仁了解得清清楚楚,包括我和慕少倾之间的一切。
“他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其实我也很莫名其妙,一方面希望他长时间留在国内,一方面又想保持着这种异国的距离。”在简里仁面前,我就像个透明人,藏不住任何喜怒哀乐。
他转到我身前再次坐下,“治疗期间你配合得很好,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和正常人一般无异。”他先让我对自己的病情放下了心,然后一句话点破了我心中顾虑,“你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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