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惠民和他的老父亲两个人像两个老农民一样蹲在门道里。
他的老父亲别着脸看也不看这个衣着光鲜的儿子。
记惠民掏出一盒‘猴王’自己抽出一根,其余的放在黑褐色的八仙桌上。
他把自己埋在烟雾中,眼睛盯着同样破旧的红漆木门,那里面有形似枯木的植物人结发妻子。
即使是十分了解他的老部下们此时看到他也不会了解他在想什么。
红漆木门里,草一闪一个人忙的满头大汗。
当他使用他编写的软件扫描记惠民妻子的身体数据时候,发现她的身体数据里居然没有总控数据。
是啊,植物人怎么会有这些呢?
他的大脑完全坏死。
就像一棵老树枯死的树根一样,干瘪,分叉,杂乱。
他只好向其他的肢体扫描,其他的肢体的数据也只有很少的数据,他调出老董的身体数据开始重建记惠民妻子的身体数据,但枯燥的大脑细胞组织根本无法接受他的数据写入。
他不得不拿出极少的身体营养液,拿出已经消毒的一个类似头盔一样的塑料袋子,将营养液倒入其中,这些营养液能提供给干枯的大脑细胞营养,并且激活少数还苟恙残喘的大脑细胞,通过他自制的核磁共振仪器扫描他可以扫描到那些细胞的数据,根据这些数据,配合着老董的大脑数据和身体数据,他可以推算出记惠民妻子的大脑数据,并且重建。
这就像一台还没有死绝的电脑,可以通过其他的数据推算分区表数据一样,而大脑的启动引导数据程序是可以通过其他人的引导程序推算出来的。
每台电脑的引导数据其实都差不多,相差的只是厂家不同而已。
人也一样,其实都一样,只是草一闪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引导数据是不是一样。
这需要实验,反正他也不会在意记惠民妻子的生命。
他已经决定做完这一笔买卖,别着钱远走他乡,反正他的命就是流浪的命。
看着机器像蜗牛爬一样扫描着记惠民妻子的身体数据,重建大脑引导数据,他盯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他让机器运行着,自己拉开木门。
木门开启时发出‘嘎吱——’一声响,惊醒了门外的记惠民父子。
记惠民紧张的站起来,胯不小心碰到了八仙桌的桌角,发出沉闷的痛呼声。
“你看你,都这么多年了,还急什么呀,反正没有她你也活的滋润”记惠民老父亲瞟了他一眼厌恶的说道。
草一闪看到八仙桌下面扔着一地烟头,桌子上扔着一个空的盒子。
他望了一眼记惠民,不急不忙的走到八仙桌旁,扶起一张只有两个靠背柄,没有靠背的三条腿椅子,一屁股坐下来,端起八仙桌上一个壶嘴结满厚厚茶渣的茶壶,‘咕咕’的喝了个痛快。
记惠民着急的围着他打转,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把一个做局长油嘴滑舌,聪明伶俐的狡猾劲都忘的一干二净。
“别问了,我说过行就行,只是需要些时间”草一闪抬手挡住他即将出嘴的话语。
“对了,记局长,你看能不能先付些定金,你知道这看病需要些钱,但买药和出工费也需要钱啊,况且你还耽误了我的工作,今天我本来是要去董立国的工地去向他汇报工人工资和工程进度的”草一闪接过记惠民递过来的‘软中华’香烟叼在嘴里,等着他点上才抽了一口。
“多少,你给个数,我车里有一些,不够我再去银行去取”记惠民立马拿起汽车钥匙说。
“先拿十万吧,”草一闪其实也不知道他干的活计值多少钱,胡诌了一句。
“还行,我给你拿去,”记惠民急急忙忙的就往出走,没有注意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回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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