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无礼?”两个侍卫眼见着张望说的头头是道,丝毫不让,根本就不惧他们,心里恼火,面色如冰地厉声喝道,“你们可知阻拦太……太老爷子的后果?”
嗯?这是给面子不要,非要撕了它才舒坦是吧?张望拧眉,也一改刚才的和气之色,沉声质问道,“几位是来东篱村滋事的吧?你们以为朗朗乾坤之下,能任由你们撒野?”
两位侍卫本也只是像吓唬一下张望,可结果人家不但没被吓住,反而冷脸子,登时都火大了,便要抽刀上前,打算以武力解决这几个不知好歹的村民。
柴俊昌能打下偌大江山,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见此情形,倒也没急,而是冷眼看着眼前的几个做好了防御守备的村民,心里有所思量了。
张望现在隶属方珺兰封地的户邑,全家,乃至全村都是她的佃户,而他们现在所依附的也只能是福慧县主这个主人。
即便朝廷上派来了人找事儿,他们背靠福慧县主,也不会谄媚恭维,而丢了福慧县主的脸面和气势,所以这两个侍卫的举动和狐假虎威,张望等村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再一个,张望经过这几个月与方珺兰相处,学了不少东西。就像是接待人这方面,原就八面玲珑的他,自然已经想好了得罪人之后的补救措施。
就比如眼前这几位乞丐装扮的人,他得罪了又如何?到时候问责起来,他是有话能解释开的。
嗯,你们说你们是贵人?谁信呐?
既然是贵人,为何要藏头露尾,穿成这样子来我们东篱村?穿成这样来我们东篱村也不要紧,你们倒是先说明白不就没事儿了吗?
你们不说明白你们是谁,非要弄个跟流寇扮流民似的硬闯我们东篱村,我们当然得阻拦了。请问,这有什么错?
我们都是一群无知无见的乡野小民,哪里见过像你们这样的贵人?
得罪了你们?我们不知道啊。正所谓不知不罪嘛,你们问责是何道理?
张望在操起身边铁锨当防御武器的时候,就把脱罪的说辞想好了,所以,他见两个侍卫瞪着眼珠子要打架的样子,便高声对身后的李满,张铁柱,张铁才道,“哥几个,有流寇硬闯东篱村,咱们操家伙,绝不让这等歹人进入咱们村!”
一顶流寇的大帽子先给柴俊昌和两个侍卫扣上了,这样一来,张望觉得自己动手就有了充分的理由了。
就这样,在柴俊昌故意纵容下,两个侍卫和张望等村民们剑拔弩张,就对峙起来,好似一场好仗就要开打了!
“住手,住手!万万不可动手!”顾福展开平生吃奶得劲,疾驰而来,终于在张望和两个侍卫没有来得及动手之前,赶到了。
“太……太老爷子,您……您怎么来了?小的顾福给您老人家请安了。”顾福疾步来到柴俊昌面前,赶紧躬身搭背双手叉起,极为恭敬地见礼请安。
张望和李满,张铁柱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下了然,今儿个他们阻拦的这位老者,恐怕来头不小,不然良王殿下身边的侍卫都这么恭敬地行礼,可见此人非比寻常之人啊。
张望心里紧张,但是面上不显,而是眼珠子一转,心头有了主意,忙一扯正待与他介绍太上皇的顾福,抢先开口愤愤地道,“顾侍卫,您来的正好,这事儿您可得给我们村民们做主啊。
您看这几位,乞丐打扮,态度蛮横,口气也极为凶蛮,弄得我们哥几个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与咱们东篱村又是有什么联系,所以,我们哥几个就拦下他们盘问几句,按照福慧县主规定,要查看他们的路条。
可是这几个人,不但不拿路条,也不自报家门,更不说清他们是谁,来东篱村目的为何,就口口声声要见福慧县主,我们哪能轻易被他们恐吓和蛊惑失了本性?顾侍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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