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她偏头有些好笑说,“没想到皇后这么耐不住性子 , 不过一石二鸟,既料理了翊妃肚子里那块肉,又除了你,倒是个好计策。”
我心口一沉,“姑姑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差一点我便死无葬身之地。”
“不是有人护着你吗。”
她说着 , 拿起荷包将此事禀明给燕哲 , “奴婢进宫十七载 , 断断不会认错 , 还请皇上明查 , 此事不仅关乎乾西四所,更关乎翊妃和腹中子。”
我亦俯身附和。皇后实在欺人太甚,几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我亦不是圣人,已是忍无可忍。
燕哲神色凌然 , 质问内务府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姑姑是宫中老人了,资历比他还要深厚 , 断不会信口雌黄 , 现在他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如实交代。
总管伏在地上不停叩首,说着皇上饶命 , “两日前 , 佩儿找到奴才说宫中荷包不够用 , 让奴才再添些,可奴才寻了许久 , 只寻到了乾西四所去年尚未用完的料子 , 于是就赶制了几个,至于其他奴才实在不知。”
李婕妤一语道破,“这佩儿可是凤藻宫的人。”
顿时一阵喧哗。
我提着裙摆哭泣道,“奴婢若是何处得罪了您,娘娘只管打骂责罚,何苦连累翊妃让她白白失了孩子。”
这一幕似曾相识,可我与那两个宫娥又不同 , 燕哲会为我的话而动容 , 因为真相他心知肚明。
皇后不容我早已不是一两日 , 我的控诉让她慌乱 , 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模样霎那间灰飞烟灭,“这是诬陷,臣妾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 皇上明鉴。”
两个人并驾齐驱的哭诉,成功与否只在面前这个男人相信谁。
燕哲抬脚勾起她下颚,冷声道,“能为你证明的人,在何处?”
皇后花容失色,转身抓着身后的宫人,大呼她们可以证明。
我暗自瞧她,心中一阵好笑,这才是一丘之貉,自相包庇。
苍白无力的辩驳引得妃子们一阵嗤笑 , 津王对我的举措又惊又喜,他断不会想到我还有如此一面,连着处变不惊的燕哲也燃起一丝意外。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 更何况我是活生生的人,还是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公主。她暗自给我使了多少绊子,她心中有数。
皇后急得说话胡言乱语,却无人在意,津王有些不忍,为她说了几句情 , 结果却毫无改变。
千钧一发之际 , 殿外太监忽然高呼 , 太后驾到。
津王于我 , 太后于皇后 , 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至关重要。
皇后绝望的神情燃起一丝希冀,轻笑着。
众人俯身行礼。
太后询问了翊妃的情况,才径直走向大殿,她尊贵异常 , 与燕哲一般处变不惊的神色,有条不紊看着这一切。
“哀家听闻翊妃小产 , 特来看看 , 可惜了,皇帝节哀吧 , 左右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 你们也是 , 都争些气。”
太后指着众妃,一一扫过。视线定格在皇后身上 , 皮笑肉不笑 , “皇帝,这是怎么回事,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后宫之首,你怎可如此对她。”
果然,来者不善,她也是一箭双雕 , 打着探望的幌子 , 实则决计是为皇后而来 , 只是我倒好奇 , 皇后残害皇嗣是铁证如山,在她心中皇孙与侄女究竟孰轻孰重。
燕哲神色坦然,“母后 , 翊妃的孩子却是她所为,儿臣还欠翊妃一个公道。”
“公道?”后者不屑,“一个荷包自内务府出来,经由多少人之手皇帝清楚吗,皇后嫁与你多年,从无半分错处,反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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