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急忙踏入祠堂,一路上谨慎异常,仿佛身后有人尾随着一般。
祠堂内青烟袅袅,绕着房梁,一窈窕身影站在牌位前正虔诚上香。
“来了?福安。”慕容世兰缓缓转过身来,脸色并非常日维持着的和熏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淡然。
福伯俯身。“夫人,老奴有罪,还望夫人责罚,此事却是我的疏忽。”
纳兰睁开半阖的眸子。“我没想到堂堂云烟阁长老,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墨白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再加上那个什么离妹,两个人根本不成气候。你区区云烟阁长老还不能奈何的了他们。真是令我失望至极。”纳兰猛拍桌案,吓得福伯一惊,跪倒在地。“夫人恕罪,此事本是天衣无缝,先是捉拿那小娘子,将她卖到红楼,再让墨白知道她的下落引他去寻,到事先燃着毒气的屋中。那毒药是我云烟阁独创,只要是沾染必死无疑。并且事后无色无味,无人能查出来是中毒身亡。都会以为墨白纵欲身亡,此乃天衣无缝。谁料……半路上墨染公子也掺和了进来……”福伯嗫喏着,秉了口气。
“什么?你是说染儿也掺和了进去?”纳兰不解道。
墨染是她毕生的心血,含辛茹苦十八年才养大,她同墨阳的情分早就名存实亡,唯一让她支撑着在墨家的希望便是墨染。也是为了墨染不惜痛下杀手,杀死墨白,只要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让她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福伯道:“墨染公子与墨白交好,殷姑娘一不见,二人便找遍了整个燕阴。也是他二人一并发现殷姑娘的下落。我担心墨染公子的身子,便没有焚毒,此次计划也不得不作罢。夫人近日观察大公子,谦逊恭敬,虽接管了我,墨家大权,但对夫人依旧是恭敬有加,对小公子也是亲善异常。夫人不若试着与大公子相处,这些个杀人夺命是心思还是放下吧。”
纳兰忽然儿眸色阴狠,吓得福伯一震。
“看来你也是被他收买了?这贱人生的杂种竟不费一金一银,都能收买我的十几年的老仆,我果是小看了他。但是福安你可被忘了,当初那贱人是你我联手害死的,只要墨白活在这世上一天,你都逃脱不了干系——”
福伯脸色青一阵白一张,也是他造就的业,是永远也洗刷不掉的。“夫人,老奴会再设法除掉墨白的,老奴谨遵夫人教诲。”
“且慢,你老了脑子不中用,害死歇歇吧,我自有安排。”慕容伸手道,她眼角含着杀机,势必要铲除墨白。
屏风后走出一人曼妙身影,跪倒慕容面前——
铜钱哼着小曲,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和食盒。没走两步花丛中便闪现一人熟悉的身影。”公子,你从府衙回来了?怎么样案情可有眉目?”铜钱踩着碎步,猫着身子到自家公子面前。
墨白摇摇头。“没有什么眉目,黑衣人蓄谋已久,事后行事干脆,一筹莫展。对了铜钱今日离弟可是用了早膳?”
“用了,用了,我特意对殷公子说这小米粥是你亲手熬制,他便一口气喝了两碗,胃口好的不得了。这不我正送汤药呢,还有晚膳。”铜线喜滋滋的道。
墨白含笑。“给我吧,你下去忙别的。”
铜钱便送到墨白手中,撒欢似的离去。
墨白掀开药碗的盖子,一股刺药味,熏得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些日子真是难为殷凤离了。
推开房门,隐约看到屏风后面的身影,和清脆的棋子声响。
“铜钱,墨白还没有回来吗?这都一天了讨论个案情还没完没了的。”屏风后的那人轻嗔薄怒,但更多的是焦灼。
已经一日未见到墨白,这些日子他二人形影不离,早已经习惯了见到他对自己的无可奈何,或因为自己的亲狎闹的个面红耳赤。
“咳咳……离弟这般想念墨白,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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