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嫂慌张奔出去:“在,在的。郑兄弟,你找到我雍儿了吗?”
“嗨,哪那么容易。”那人唉声叹气,“都跑了一个上午了,都说没见着你家小子。我看,还是得花两个钱,去衙门里问问,或者啊,让差役帮着找。光凭我,得问到什么时候去了。”
“可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认识哪。”那人胸脯拍得啪啪响,“兵马司、刑部、京兆府,我都熟。刑部的白瑾瑜白捕头,你听说过吧?西山寺那案子就是他破的。那是我兄弟,极好的,功夫又高。让他找人,绝对一时半会就找出来。”
李大嫂忙说:“好好,要多少银子,我给,我给就是。”
“先拿个五两……不,不够,起码得七两。”
李大嫂转身跑进屋子里,端出一个小匣子,打开看了看,全部塞进那人手里:“这里有八两零点的银子,郑兄弟你先拿去,若是不够了……”
“够的够的。”姓郑的心花怒放,正要搂过匣子,一只手打横伸来,喀嚓一声,盖上了匣子。
“郑老四,既然我成了你的兄弟,这些银子我就不要了。”白瑾瑜笑着把匣子塞回李大嫂手里,端是如沐春风,“兄弟嘛,谈银子多伤感情。”
郑老四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白瑾瑜一巴掌拍到他肩上,疼得他直跳,才回了魂。文娘子在一旁,捂着嘴噗嗤笑出声。
“白……那个……捕头你……”
“哎,别说那么多客气话,你我是兄弟。”白瑾瑜还是笑,简直和蔼得不能再和蔼,还好心的催促:“还不快去,找人要紧。”
郑老四直咽唾沫,赶紧脚底抹油跑了。李大嫂惊讶地看着白瑾瑜,喃喃道:“你就是刑部的捕头啊。那么年轻。”
白瑾瑜颇有些自得的点头,不经意瞥见文娘子抛来了不屑的眼神。
不被理解和崇拜,真是寂寞的人生。
从李大嫂那得不到有用的线索,白瑾瑜决定再去何知久家里看看。文娘子不客气地问:“你要找李和雍,为什么去孟家?”
“何……”白瑾瑜想了想,决定有些事还是先瞒着小姑娘,只说:“何先生身故在先,李和雍给我送信失踪在后,你不觉得两者之间有关联?”
“可是何家的门在那,你去郑四家做什么?”
“一个没租到房子的租客,屡屡上门,别人会怎么想?”白瑾瑜道,“更何况,凶手就住在这条巷子里,打草惊蛇就麻烦了。”
文娘子微微冷笑:“刑部就这点本事?看我的。”大摇大摆跨进孟家。
守灵的换成了另外一位邻居,也是白瑾瑜打过照面的,私塾向先生。
“怎么又是你?”向先生不客气地瞪着白瑾瑜。
没等他开口,文娘子已经出声了:“这就是你说的宅子?这么小,怎么住人!”带着几分颐指气使,有上位者的高傲。
向先生不自觉地微弯了背,也没敢打量文娘子,放软了声音:“你是什么人?来看房子的?”
白瑾瑜道:“这房子不是要卖吗?”
“谁说的?不卖不卖,这房子我们要租。”
文娘子道:“租也行,总得让我看看这房子好不好。”
向塾师想了想,再反复看了两人,才道:“好,你们看。别耽误太久啊。”
文娘子当即就走进正房里去,步履颇有些匆忙。白瑾瑜倒是从向塾师目光里猜出几分他的想法。文娘子并没有刻意掩饰身份,又穿一身男装,极易被认为是与男人私奔出逃的淫奔女。
这人真是满脑子的男X女X。白瑾瑜假装落在后面,忽而转身问:“刚刚来的那两位,是何先生的朋友?”
“我哪里知道,来的都是客,收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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