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长舒一口气:“是。”转头看瑟瑟:“你怎么来了?”
瑟瑟漂亮的唇角上扬,发丝随着她漂亮的小脸随风乱晃:“听说你倒霉了,赶来看热闹。”
白瑾瑜没忍住,朝天翻个白眼。瑟瑟也没说话,抱膝坐在一旁。一时间天地静谧无声,半个夜晚的折腾恍惚只是人的错觉。如春梦一场。
白瑾瑜忽然一跃,几下轻点,落在醉诗仙的围墙内墙根下。瑟瑟叫了一声“等等我”也跟了上去,只是动作不那么轻盈熟练。
“你来做什么?”白瑾瑜根本没看她,只在左右巡视,目光机敏非常。
瑟瑟道:“你在西山寺帮了我,我也帮你一次,算扯平。”
四周都是简陋低矮的土胚房,与醉诗仙高大华丽的楼阁判若两处。白瑾瑜闪到最里面的房子前,“多谢,不用。”步履轻盈,身形又快,几乎听不出脚步声。
瑟瑟赶上两步,拦下他的去路:“我手里有你要找的人,你最好跟我走。”
白瑾瑜这才扫了她一眼,忽而淡淡一笑:“小娘子,你就算把冯泰来的全家都绑了,白某现在也没工夫理会他。”
“为什么?”瑟瑟脱口而出,目光一闪:“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抓着了冯泰来?”
白瑾瑜唇边似乎还挂着笑意,但神情却是从未见过的冷淡:“你不用知道白某如何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小娘子你找上白某是何用意。最好你我两散,各不相干。”
话未说完,人已走了好几步。瑟瑟看着白瑾瑜的背影,双眸微沉,再次拦住他的去路:“如果我能帮你洗脱杀人嫌疑呢?”
“不了。”白瑾瑜绕开她,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瑟瑟有些气急,忍了忍,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她就不信,没了她的帮助,白瑾瑜能洗脱冤屈。
这么会功夫,白瑾瑜已经找到了目标。土胚房里,正在打鼾的鲁田突然感觉身上一凉,登时睁开了眼。再一看,床边站着两个人,朦胧间看不见脸。鲁田呆愣片刻,嘴一张正要嚎叫,男人眼明手快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是白无常,”男人一脸和善地说,“莫怕,我不是来收你的命,只是来问你一些事。”手却没有半分要松的意思,刚好卡住他的呼吸。
声音有些熟,暗沉的房间里的光渐渐亮起来,鲁田这才想起,这一男一女他都曾见过,下午在墨瑄楼的大堂里。捂着扑通扑通的心,他张了张口,发出一个音:“你是……白……锦玉?”
白瑾瑜微笑着放开手:“是我。”
鲁田双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息,意识到这两人果真不是黑白无常后,才战战兢兢道:“他们都说你杀了那个王爷。”又偷瞄一眼瑟瑟,不知道这看着美貌的小娘子,出现在自己这破屋,是个什么意思。
“不是我,我是被诬陷的。”白瑾瑜摇头,放低了声音道:“我打听过了,你一直伺候在段思良和冯泰来的包厢里。想要洗清冤屈,我只能依靠你。”
鲁田茫然道:“可是小的只是醉诗仙一个跑堂的……”
“只有你能帮我,”白瑾瑜诚恳地说,“别人都不会注意你,但是你看到的、听到的,说不定就是能救我一命的线索。我相信你。”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鲁田听得有些莫名感动。他一咬牙:“白公子你说吧,只要我能想起的,我都告诉你。”
瑟瑟暗自撇嘴。白瑾瑜问:“从今天下午,段思良和冯泰从明玥楼进了卿玑楼后,你等候在包厢外听令传菜。你可曾见到或者听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鲁田满脸的茫然:“小的愚钝,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卿玑楼是歌舞所在地,他们可曾叫了歌姬?”
鲁田连连点头:“有,但是醉诗仙的歌姬。是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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