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怔愣后,戊辰下意识望了纸包一眼,看着白瑾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白瑾瑜,你这是消遣我等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去买吃食?”
的确,白瑾瑜手里的纸包露开一条缝,都是女孩子喜欢吃的蜜饯干果。其余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面对几人的不解与敌意,白瑾瑜顺势坐到台阶上,剥开纸包,摸出一块橘红的柿饼,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根本不理会四人。丙寅沉不住气,问:“白捕头,你有什么计划?”
白瑾瑜埋头吃着,置若罔闻。丁卯怒上心头,一脚向他踹去,白瑾瑜轻巧地一侧头,避开了他。乙丑忙上前架住他:“丁卯,沉住气。”
白瑾瑜不慌不忙咽下最后一口,抹了抹嘴边的柿霜,这才顺手一抛。丙寅下意识一把接过,发现纸包里只有半两蜜饯,不明所以地看向白瑾瑜。
“你们已经买通了厨娘,”白瑾瑜吩咐,“你只需要把这东西送给你家公主,她就知道该怎么做。”
丙寅很想再追问两句,但白瑾瑜淡淡丢下一句“这是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秘密”,便转过身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乙丑看了同伴一眼,默默地去了。
是戊辰请来的白瑾瑜,与他说的话最多,其余几人虽然曾与白瑾瑜有过接触,但不熟。故而,此刻的院落安静地几近尴尬,沉闷的空气里仿佛蕴藏着火苗,每呼吸一次,三魂六魄仿佛在火炉里烧了遍。白瑾瑜低沉的声音打破尴尬:“你们谁给我说说,殇王府里是个什么情形?”
丙寅犹豫片刻,才慢慢蹲下身,拾起一粒石子,开始在崎岖不平地泥地上画图:“殇王府最中心的院落是龚氏的居处,她把娘子关在这里,与她惯常起居的地方只有一道墙。”
白瑾瑜敏锐地抓到一个字,立刻打断他的话:“等等,龚氏?龚氏是谁?”
丁卯看他的眼神透出几丝不解:“你不知道?龚氏就是先皇的贵妃。先皇大行后,陈皇后自杀,她倒是机灵,带着年方五岁的小公主躲过一死。刘晟为了名声,封她做个殇王妃,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白瑾瑜反手揪住丁卯,问:“她跟龚橙枢什么关系?”
他出手太快,乙丑戊辰以为他要对丁卯不利当即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白瑾瑜。戊辰喝道:“姓白的,你要做什么?”
丁卯察觉白瑾瑜并非有意,便摆手制止他二人,缓缓道:“她与龚澄枢姐弟相称,其实不然。龚氏祖上便是我南汉之人,但是,龚澄枢并非出生在我南汉。绣衣司有百官谱,我恍惚记得他是从他国逃来的。”
白瑾瑜慢慢放开手,丁卯的声音绵绵不绝钻入耳中:“……龚氏以前只是一介普通宫婢。龚澄枢初到南汉,只一介白身,不知他们两人怎么搭上的,龚橙枢又是怎样给龚氏出谋划策。不过自那以后,龚氏得了先帝宠幸,生了娘子,晋位贵妃。龚澄枢也是凭这层裙带关系,步步高升。”
浮现在白瑾瑜脑海中的,是第一次见到文瑟瑟的情景。不,她叫刘锦弦,是南汉先国主的公主。她说,舅舅说西山寺景色很好,荔枝巷是舅舅住过的地方,一直念念不忘。她口中的舅舅,难道就是龚澄枢?
龚橙枢,龚湛,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龚湛有没有可能借助龚澄枢与龚王妃的关系,藏在殇王府?
白瑾瑜还在思忖对策,丙寅已经开口:“白瑾瑜,只要你能救出公主,拿我这条命去,我也不哼一声。”
“你的命对我没用。”白瑾瑜淡淡道,蹲下身审视戊辰方才画下的草图,许久没作声。丁卯问:“你有什么办法?”
白瑾瑜沉吟片刻,顺手举起一粒石子,在他们三人面前晃了晃:“办法很多,第一条路,硬闯。”看着三人投来宛若看白痴的目光,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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