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些家伙都什么来头?”
沈杨方进屋来,就忍不住要爆粗口。可当视线碰到那同样冷漠的一男一女,他又只能提壶紧灌两口。既知他们不会陪自己一块骂娘,又何必再惹人厌?
“我说两位,你们就这么一天天地坐着什么都不干,不嫌闷得慌?”
沈杨本不指望他们答话,出乎意料的是,那明显要比劲装女孩更冷些的玄衣男子竟是开了口。
“我原以为你能很快找到他的线索。”
“呦!”沈杨转头去看窗外。“今儿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您老怎就舍得开口了呢?”
“我早该放弃的,”玄衣男子起身。“想出那等联系方式的家伙,怎可能会身有所长?”
听他吐槽自己绞尽脑汁方想出的联系方式,沈杨不仅不恼,反而嬉皮笑脸道:“你怎就肯定说这主意是我而不是他想出来的?”
“他不会这么幼稚。”
“不会?”沈杨笑着走到他跟前。“他若不会,就不该去登柏子尖;他若不会,就不该跑去望江馆……”
“那不是幼稚。”玄衣男子打断道,直视沈杨双眼。
“那不是幼稚,又是什么?”沈杨依然嘴角含笑。“难道我们以剑刺天下的玄衣莫公子,也相信情义这种东西?”
面色冷漠,身穿玄衣。这能和沈杨争锋相对且不落下风的男子,不是不告而别的莫玄衣,又是何人。
莫玄衣尚未开口,一直坐在凳上的劲装女孩就抢先护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和我家师兄齐名的那个沈杨,若再让我听你辱我师兄一句,休怪我剑下无情。”
已有短剑握之于手,沈杨却也直若未见。看着莫玄衣,继续道:“听他们说,你一直想杀我们家的那只老鸟?”见他眉头微皱,沈杨又对其进行了解释。“凌老鸟,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大梁公子凌御风。”
莫玄衣眉归原位,道:“我曾杀他无数次。”
“无数次的无功而返,你是不是很恨他?”
“所以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杀他。”
“你找到了,对吧?听他们说,离开望江馆前的某一瞬间,你的鱼肠短剑终于尝到了大梁公子鲜血的味道。”
“但你别忘了,”劲装女孩愤而起身。“柏子尖上,是谁救的凌御风?”
虽愤愤,两人却都不曾答话,真当她只是个插嘴的小女孩般。
“两天未寻其踪,你应知对方究竟是何等人物。”
沈杨知道,莫玄衣也知道,所以在离开望江馆后,他虽觉得那人仿若开玩笑,却还是走遍了杭州城里的大街小巷。
……
那天,凌御风将匕首拉向自己的瞬间,他也用两人仅闻的声音在莫玄衣耳边说了这么一句玩笑话。
“杭城的某些地方应该会有一个白笔所绘的猪头图案,你朝猪鼻所指的方向走,那里有人能帮我。”
莫玄衣能知凌御风心中的在乎,他不想那姑娘再受一点伤,所以甘愿伤自己,让自己变成一只无头苍蝇。
第一天,他寻遍西城,却是一无所获。正当他要冲向东城时,那冷漠的劲装女孩也现身人群。
“听说你受伤了?”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还没到出来的时候。”这是莫玄衣说的第一句话。
“可他们都说你伤了。”
“就是死了,你也不能提前出来。”
“我想帮你,我已经能帮到你了。”
“鱼肠剑主也有需要人帮的时候?”
“没有!”
“那你凭什么帮我?”
“我能让你不受伤。”
“你拿什么让我不受伤?”
“除了子衿,还有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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