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点的大梁剑酒?”
方看一眼桌前那满面髭须的大汉,莫玄衣就低下了头。
“这就是大梁剑酒?”开封,毫无味道逸出。酒落碗中,莫玄衣才再次抬头去看眼前那人。“不管是那人还是那剑,都不该这般平淡才是?”
“淡吗?”大汉毫不客气地端碗一饮而尽,咂舌道,“好酒!”
古菁虽是皱眉,却是情不自禁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液入口,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些。
“寡淡无味,这也配称之为酒?”
“小姑娘此言差矣……”
大汉话未说完,就被古菁那可杀人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小姑娘?未入江湖前,刺客门中就无人敢这么叫她,现在入了江湖,她又怎能听得如此言语?
“好好好!”大汉举手做理亏状。“我有一能识天下百酒的朋友,他好杏花村,却也能喝绵柔苏酒和辽东地区的烧刀子。就这尝尽天下百酒的家伙,对我这大梁剑酒,也是赞不绝口的。”
“他真就这么不可或缺?”莫玄衣开口,古菁又很自然地恢复了沉默,哪怕不懂。
“连你都能和他做朋友,可不就是不可或缺?”
莫玄衣沉吟片刻,道:“你该知我为何来这儿。”
“我知道。”大汉又倒碗自己带来的大梁剑酒,可只喝到一半,他就又将碗放了下来,大声唤道,“上酒上酒,这劳什子的白水,可真提不起兴致。”
小二哥闻言,立马笑着将酒换下。
大汉再倒一碗,一饮而尽后,出声道:“喝酒吃肉时不见,身有麻烦时却总能想起我来。唉,谁让我天生一副劳碌命呢?”怨言吐完,再看向莫玄衣的眼里,已没了嬉戏。“你们既能杀出柏子尖,何以又要来此找我?”
“出现了一个女人……”
“女人?”大汉跳了起来。“我就说他假正经嘛,果然没错。好家伙,竟敢背着我们找女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那么嚣张?”他明显来了兴趣,急道,“说说,快给说说,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忽又想起什么,大汉转身,踱步自语。“不会吧,难道我也当叔叔了?不,是伯伯。可他怎就能瞒过天下人,怎就敢藏着侄儿不让我见?”念叨及此,他又匆忙转身。“说说,那小家伙是侄女还是侄子?我比较希望是侄女,臭小子的话总是很闹腾的,还是侄女好,侄女的话……”
二十年来,莫玄衣早习成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但亲见那人自言自语的变化无常后,他脑门还是画满了黑线。果然,能想出那种联络方式的家伙,不可能靠谱。起身,正想转身离去,耳边又传来那人声音。
“在下沈杨,望玄衣莫公子能助我一臂之力。”
再次站定,虽不愿信,但看着那躬身下拜之人,莫玄衣还是和他一块转入内院。
可两天相处下来,他又选择去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断。不管他是不是那和自己等人齐名的“抓鼠狗”沈杨,能想出那等联络方式的家伙,不可能靠谱。
“莫公子,你当日何以就不停留片刻,待查出他们的落脚点后再来寻我?”
听沈杨这般质疑莫玄衣,古菁又不满起来。
“你这是在教我师兄做事?”
短剑出鞘,那椅之扶手,也立时坠落于地。
沈杨面露痛楚,仿佛那剑就削在自己身上一样。
“我记下了,”他恨恨道,“不管是桌是椅,我都记下了。待寻到凌御风,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寻到?”莫玄衣不由嗤鼻冷笑。“你要何时方能寻到?”
“你这是愧疚还是担心?”沈杨又坐了下来。
“我仅知他还欠我一剑。”莫玄衣也返身坐下。
沈杨展颜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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