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月笙,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在那之后的第二天,诖白特无意间好奇道,她想知道,这个英雄的名字。
“嗯……”月笙却犹豫了一会儿,“金克斯,金克斯·穆罕默德。”
在月笙按部就班的指引下,集中营内的人们都殷切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在险些万劫不复之中,重获新生。
“疤叔,怎么没见到我父亲?”月笙领着集中营的难民们从制造事故的空隙中逃出,与迎面接来的军队相拥。
“不好意思啊……小月笙,令尊他中了埋伏。”军队的最前头,一个骑着马,面带可怖疤痕的男人,如此回答道。
月笙的眼瞳瞪得老大,五雷轰顶般几乎停滞了逃跑的步伐。
“死了……”那个被他称呼为“疤叔”的男人,毫不避讳地说道。也难怪,现在不是拖泥带水的时候。
与月笙站在一块儿的诖白特,闻言亦猛然惊诧,恰似激川之中忘却前游的鱼。
“风华正茂的英雄陨落……我们整个群岛将再次陷入战乱的混沌中不成?”诖白特内心动摇着,“嘁,这个时候最伤心的,应该是月笙……”
“小月笙,现在没时间伤感,我们还在敌军的势力范围内……今后,你就是大家的那个‘希望的灿阳’!”“疤叔”说着,弓腰向马旁的月笙伸出手来,欲将其拉上马。
月笙闻言,出奇地镇静,并没有理会那只向她伸出的手,“疤叔您好好指挥撤离,不要只在乎我一个人的安危。”
“你在说什么呢月笙?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诖白特将月笙推着让其更加靠近疤叔的手。
月笙却转而牵过诖白特的手,拽着她默然地向前奔逃着,在慌乱的人群之中,诖白特甚至都没见到她有流泪。
她们奔跑着,不住地奔跑着,诖白特忽然跌倒,“我跑不动了……”
“快!诖白特,把手给我!”月笙回头向她伸出手来,泛着泪光的笑容,一直印刻在诖白特心中。
人们全都侧让,生怕撞到了那个月笙,还不断回头呼喊着:“快跑啊月笙!诺日德的恶鬼们已经扑上来了!”
而那只手,在长达数月的摧残之中没有动摇,在英雄的噩耗卷来时没有动摇,在如狼似虎的敌军追赶之下,也没有动摇。这只手坚稳的就如同承载着人们的虹桥,通往彼岸的曙光。
可那只手终究是脆嫩的,无力的,她没能紧紧抓住诖白特。诖白特也就这么着,和川流不息的解放大军跑散了。
“嘿,孩子,你还好吗?”在一位中年妇女的声声呼喊中,诖白特撑开了困倦的眼皮,仿佛刚从鬼门关里被拉了出来,奇迹生还。
“她醒了,这孩子醒了!”那位中年妇女激动地和身边男子说道,“身上伤痕累累的,就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所以说啊,干嘛要救她,你医她还要钱呢。”身边男子埋怨道。
诖白特见着妇女将男子推出到了屋外,这才眼瞳四处打量周遭,这里令她感到陌生,但又很欣慰:自己终于逃出了恐怖的牢笼。
“没事儿,你看她那小脸蛋,底子里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我跟你说啊,你别看她现在这副模样,哎哟,等伤好了,过几年,打扮打扮,必定出落成抢手的美人儿。”妇女掩嘴窃喜。
“瞧你那样。”你男人不屑道,“你自个去跟他们介绍吧。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出个好价钱,要是不愿意,那养了也白养,扔了吧。现在时局这么乱,不要反而连累了我们自己。”男人冷冷说道。
“哎呦,知道了知道了。我做这个有些年头了,看人的眼光不会差,相信我,这是好价钱,绝对能卖到好价钱,改天我就让他们过来个人给瞧瞧就是了。”
爱伊海,这个美丽的名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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